一頭霧水的蘇染染,隻知道家裡人大概又給她闖禍了。硬著頭皮,跟在顧煦身後回到房間。一進屋,顧煦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蘇炳國又來托你求情了?”
“他未免,也太高估,你在我眼裡的地位了。”顧煦一步步逼近,像是嘲笑蘇炳國般,冷冷地勾了勾唇:“自不量力。”
“是為什麼事?”蘇染染扭過頭,不去看顧煦。
“今天,公司裡當場抓到一名想要偷竊商業機密的員工。那個員工說,他是蘇炳國安插在我公司的眼線。”顧煦反問蘇染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蘇染染不語。她知道,顧煦是在等她低下頭替父親求情。
儘管父親一再強調,他是冤枉的。可是,自己父親的人品,蘇染染再清楚不過了。顧煦是不會冤枉自己父親的。
有時候,蘇染染很想告訴顧煦,他若是真的打算處置蘇家的公司,準備撤資,悉聽尊便吧。父親的行事作風,也讓蘇染染心寒了。
可是,剛想開口,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自己的弟弟。他還在上高中,母親又一直身體不好,常年躺在床榻。所以她這個做姐姐的,必須擔起責任,給他一個安穩的環境。
猶豫許久,蘇染染還是不得不開口了:“顧煦,我替我爸說聲對不起,你能不能……”
“單是對不起就足夠了?”顧煦挑眉。她越窘迫,他越像是在看好戲。
“蘇染染,我對你們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