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按捺住心中的不快，還是前去，將陸曼晴扶到床上躺好。
“阿煦哥哥，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陸曼晴環住顧煦的腰，輕聲問。
討厭嗎？顧煦在心中想。這麼多年的情分，討厭倒不至於。可是，她若是一直這樣纏著自己，未免讓他覺得反感。
“有些事，適可而止。”顧煦提醒她。
將陸曼晴的手拿開，顧煦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你是不是很愛她！”陸曼晴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身後歇斯底裡地喊道。
“沒錯。”顧煦的聲音打破了陸曼晴最後一絲希望。
“很愛。”儘管他沒有和蘇染染說過這句話，可是現在，他已經真切地看清了自己的心。
顧煦走了出去，將陸曼晴的哭聲給關在了門後。
看了眼腕表，已經耽誤很久的時間了。想來，蘇染染大概也急了。
顧煦忙忙地趕回去。遠遠地便看見彆墅裡漆黑一片。
是已經睡了嗎？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顧煦一眼便看見了，那個抱著自己膝蓋，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女人。
借著月光，可以看見她皺著眉，眼中滿是失落。
顧煦體貼地沒有開燈。他快步走到蘇染染麵前，打橫將她抱起。
“我回來了。”僅僅四個字，像是有一種魔力般，讓蘇染染原本不定的心，有了著落。
“嗯。”某個小女人吸了吸鼻子，彆扭地應道。
“染染，謝謝你的理解。”親了親她的臉頰，顧煦的聲音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有吸引力。
將她抱到臥室，顧煦單手撫著她的發絲，像是對待一件珍寶般溫柔。
結果，某個小女人卻嫌棄他了。將他推開了些，蘇染染嘟著嘴道：“她剛剛也碰了你。你衣服上還有酒氣。”
“是嗎？我聞著，倒覺得醋味更重。”顧煦眼底是濃濃的笑意。他拉著蘇染染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蘇染染聽見顧煦道：“那你幫我脫掉，好不好？”
空氣中的溫度在不斷上升著，一點一點融化著彼此的心。不知是什麼時候，地上的衣物已經扔成一團，肆意地散亂著。
顧煦緊緊扣著蘇染染的十指，不斷親吻安撫著她。
“嗯……你倒是輕一點呀……”迷迷糊糊地，蘇染染忍不住求饒道。
顧煦最喜歡的，便是這個時候，蘇染染迷蒙的神情。她的眼中氤氳著水汽，看向顧煦的目光不知有多誘人。
“輕一點的話……我怕你不滿意。”顧煦暗啞的聲音裡，透出的欲望令人心驚。
單手便輕易地將蘇染染給翻了個身。似乎不看著她求饒的目光，顧煦才舍得更用力些。
“染染，我愛你。”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顧煦緩緩開口道。
蘇染染一怔，目光也變得清明了許多。
是她聽錯了麼？
他說，他愛自己？
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蘇染染抱緊顧煦，頭埋在他的肩窩處，輕聲道：“我也是。”
顧煦，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