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久久的都是一片沉寂。
顧煦眼前浮現的,依舊是蘇染染戴著的那條項鏈。上麵一顆顆鑽,讓他覺得分外刺眼。
一天的時間,所有員工看見的,都是顧煦緊鎖眉頭,鐵青著臉。
一直工作到很晚,顧煦才驅車回去。
蘇染染洗漱後,正準備換睡袍。猝不及防的,門被推開了。
她下意識地用睡袍捂住自己,可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依舊暴露在了顧煦眼前。
“在我麵前,有什麼好遮的。”顧煦似是不屑的語氣,令蘇染染十分不滿。
“顧先生,我要休息了。”蘇染染一步一步地朝後退去,警惕地看著顧煦。
“把那條項鏈摘了。”顧煦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資格?”顧煦冷笑一聲,大踏步地走過去,一把將蘇染染給按在牆邊:“送你項鏈的男人,還真是夠窮酸的。這條項鏈,比不上我送的任何一條。”
“顧先生送的首飾,價格再昂貴,在我眼裡都分文不值。”蘇染染針鋒相對地說。
不論項鏈價值如何,都是蘇墨的一片心意。輪不到顧煦來評頭論足。
“是麼?”顧煦半眯起眼,打量著蘇染染,問道:“現在衣食無憂,所以在我麵前裝清高是吧。蘇染染,如果你現在身無分文,還會這樣說麼?”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做一隻金絲雀,認清自己的處境比較好。”
兩人正僵持不下之際,傭人急匆匆地跑上樓來。
“顧總,老夫人來了。”傭人站在門口,語氣裡有幾分慌亂。
“知道了。”母親怎麼會找到了這裡?顧煦心下詫異,但還是用鎮定的口吻回複道。
他看了眼蘇染染,轉身朝外走去。
“媽。”顧煦一走到客廳,便看見幾個戴著墨鏡,保鏢模樣的人站在那裡。
“您這是……”
“蘇染染呢?”顧老夫人抱著雙臂,沒有看自己的兒子,厲聲問道。
她是今天,聽陸曼晴說了,才知道顧煦和蘇染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一直住在一起。
“你真是長能耐了,把那個女人藏在這。我一直被蒙在鼓裡。”
“那個狐狸精,是在樓上麼?”顧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樓梯,示意保鏢們上樓去找。
“把她拉下來,趕出去。”
“誰敢?”顧煦站在了台階處,麵若冰霜。
“少爺,我們……”保鏢們流露出為難之色,看看顧老夫人,又看看顧煦。
“媽,很晚了,請您回去休息。”顧煦強忍著怒意道。
居然帶這麼多人來,母親想對染染做什麼?
顧老夫人“騰”地一聲站起來,指著顧煦氣得聲音都在顫抖:“你現在是六親不認,都要這個女人了麼?”
“染染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妻子。”顧煦的態度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