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顧先生的醫藥費已經處於欠款狀態了。”兩天後,蘇染染正在病房裡陪著顧煦,醫院的工作人員來提醒道。
“欠款?”蘇染染一愣。這樣的事,怎麼會出現在顧家?
顧家雖然不待見她,難不成現在,連顧煦都不管了?
顧家長輩應該不可能這麼做的。蘇染染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真是有人從中阻撓,那一定是顧琛。
想到這,蘇染染起身,去了顧煦的公司。
“聽說顧總還沒有醒來。”
“噓——這稱呼彆讓顧總監聽到了。以後他才是咱們的總裁。”
“是啊。顧總監現在連顧煦的名都不給我們提。”
蘇染染剛走到公司門口,便聽見兩個小員工在竊竊私語。
果然,顧琛的野心還是不加掩飾的顯露了。
蘇染染深吸一口氣,走到前台,對接待員道:“我找顧總監。”
“我在這。”話音未落,蘇染染便聽見自己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本能地一怔,蘇染染轉過身,發現顧琛就站在她的麵前。
“不知道弟妹找我,有什麼事?”
“顧煦的藥費……”
“我知道。”蘇染染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顧琛給幽幽地打斷了:“顧煦很快就會一無所有了。”
“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一個躺在那的植物人,還能夠主管公司大事嗎?”顧琛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現在公司歸我管。至於顧家的遺產,”顧琛半眯起眼,看著蘇染染,道:“怎麼分,還有待商榷呢。”
蘇染染知道,在顧父去世時候,顧家並沒有分遺產。遺產是交給了律師,說好等雙親都去世後再公開的。
現在,顧琛一手遮天。蘇染染都可以想見,遺產完全是由他說了算。
顧家人即便心知肚明,可是利益權衡下,也會偏向顧琛吧。
畢竟在他們眼裡,顧煦可能永遠醒不來了。
“等到了那一天,你還會守著病床上那個植物人,都不願和我在一起麼?”顧琛一步步逼近,眯著眼幽幽地道。
“顧琛,你彆妄想了。”蘇染染強作鎮定,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離去了。
望著蘇染染遠去的背影,顧琛聳聳肩,冷哼一聲。
這個女人,還真是倔強的很。不過,自己倒也看上了她這一點,不然還沒什麼興趣呢。
“顧煦,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啊?”蘇染染回到醫院,趴在顧煦的床邊,無助地說。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真的好辛苦。總是擔驚受怕,總是會做噩夢。”
“我不想等你了,怎麼辦?”
蘇染染說著說著,淚水“啪嗒”一聲,滴落在了顧煦的手背上。
她哭累了,就趴在顧煦的床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