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什麼？”蘇染染顫抖著聲音問。
“老夫人會昏迷多久，能不能醒來。這個，目前我們也很難判斷。”
這句話，仿佛一個晴天霹靂。蘇染染剛剛緩和下去的心情，再一次變得沉重不堪。
也就是說，她的母親，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蘇染染深吸一口氣，極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她陪著醫生將母親送入了病房。
“顧太太。”蘇染染前腳剛進了病房，便聽見有人喊她。
“魏特助。”蘇染染認出對方，勉強擠出一絲客氣的笑。
“是伯母病著了？”特助幫著將蘇母抬到病床上，關心地問。那會看見蘇染染在急救室旁不安地等著，他就大約猜到了。
“嗯。”
“我是來照顧我爸，也是心臟病突發。”特助深深地歎了口氣。家人病倒的痛心，他再理解不過了。
蘇染染替母親理了下散發，剛剛直起身，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染染！”陸尋下意識地扶住蘇染染。因為對她擔心已久，那個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稱呼，也喊了出來。
染染。
特助這才留意到蘇染染身邊的男人。剛剛他就注意到蘇染染的狀態不對勁，聯想到自己方才好心給顧總打電話時，碰的釘子，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沒事。”儘管是這麼說，可是蘇染染覺得頭暈的越發厲害，四肢也不聽使喚了，很是無力。
“我記得顧太太自從車禍後，身體一直挺虛弱的。”特助恍然間想起，有次在開水間，他恰好碰見顧總。本來還好奇，倒水這樣的事什麼時候顧總親自來做了。後來才知道，是給顧太太衝藥來的。
特助至今還記得，當時顧總焦急的神情。在特助的印象裡，即便遇到一樁很難談妥的案子，顧總也從未那般不安過。
“顧煦……”蘇染染同樣也想起了往事。迷迷糊糊間，她總覺得，那個男人還在她的身邊，還陪著她。
“染染！”陸尋聽見她呢喃顧煦的名字，先是一怔，眼中滿是落寂。可是很快，這份落寂便被滿滿的擔憂給占據了。
蘇染染昏睡了過去。
“顧太太調理身體吃的藥，應該是顧總開的。我問問顧總，是什麼藥。”特助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顧煦的電話。
因為怕再遲些超市就關門了，所以顧煦走的很是匆忙，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手機沒帶。
此刻，他的手機，就靜靜地躺在茶幾上。
是蘇染染終於沉不住氣，打了電話來質問顧煦麼？不然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找顧煦。
陸曼晴這樣想著，直接將顧煦的電話給掛斷了。緊接著，清除了顧煦手機裡這條來電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