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顧煦是和那個在宴席上認識的女伴一起走下來的。
“顧先生,昨晚睡得怎麼樣?”女人的手很是自然地搭在顧煦的肩膀上,嬌俏地笑道。
蘇染染彆過臉去,強迫自己不要看麵前的兩人。
視線落在蘇染染身上的那一刻,顧煦想起了昨天晚上張明睿發的那條短信。頓時,神情不由自主地冷了下去。
“顧總今天還有什麼吩咐?”主動走到顧煦麵前,蘇染染不卑不亢地問道:“如果沒有,我就去醫院陪母親了。”
不知道為何,她這樣的態度,明明挑不出刺,卻讓顧煦心中莫名添堵。
“有。”平複了情緒,顧煦也用同樣冷淡的語調道:“今天曼晴還要去醫院輸液,你照顧她。”
“顧煦!”蘇染染瞪大眼睛,看著顧煦,聲音中平添了一絲怒意:“我們的協議裡,好像沒有說,我是你家保姆吧?”
變著花樣折騰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她去服侍陸曼晴?
“保姆?”顧煦輕笑一聲,一步步走到蘇染染麵前,反問道:“蘇染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有權利拒絕麼?”
“如果有異議,你也可以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蘇染染心中明白,主動權在顧煦手裡。再多的苦,她也隻能咬著牙咽下去。
她的確不如保姆。保姆還有下班的時間,可是她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自由。
那又能如何?
沉默了一會,蘇染染終究還是低聲道:“知道了。”
顧煦滿意地看了她一眼,繼而招呼宴席上的女伴吃早餐。
歐式長桌上,隻配了兩副餐具。蘇染染自然明白,不會有她的份。
顧煦一麵神情自如的用著刀叉,一麵餘光看向了蘇染染。他不理解,這個女人,在他麵前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倔強。隻要她開口,他又怎麼會這麼冷落她。
隻是,蘇染染偏不。她寧願餓著肚子,即便胃難受的有幾分抽搐。
早餐的時間就在這樣無聲的對峙中過去了。
“我也該走了。”那個充當顧煦女伴的女人,優雅地將刀叉放下。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顧煦麵前。女人聲音不大,卻又正好能讓蘇染染聽見:“顧先生,我很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麵。”
接著她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染染一眼,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