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哥哥——”陸曼晴拖長聲調，坐到了顧煦身旁，倚靠在顧煦的懷中，嬌笑著道：“是不是我穿哪一件，阿煦哥哥都會喜歡，覺得好看。”
顧煦沒有說話，隻是抬手看了眼腕表。陸曼晴也識趣地沒有再過多糾纏，而是站起身，拿起一件上衣道：“那就穿這一件吧。”
她原本打的算盤，是在顧煦麵前直接換衣服。她相信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那份誘惑力。
可是，顧煦的視線，一直都在財經雜誌上。根本就沒有看她。
麵上有些訕訕地，陸曼晴換好衣服，有些為難地問道：“阿煦哥哥，你能幫我拉下拉鏈嗎？”
“嗯。”顧煦起身。陸曼晴是特意挑了件背後拉鏈的，後背處大片大片光滑白皙的肌膚儘數展現在了顧煦眼前。
隻不過，顧煦麵上，依舊是素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骨節分明的手根本沒碰到陸曼晴的後背，就替她拉好了拉鏈。
“走吧。再晚點又要排隊等了。”拿起公文包，顧煦率先起身朝外走去。
籌備了許久的計劃就這樣撲了個空。陸曼晴說不失落，自然是不可能的。咬了咬唇，陸曼晴調整了情緒，這才跟著顧煦身後走出去。
蘇染染一直在原地等著。望著陸家緊閉的大門，她明白這是陸曼晴對她的宣戰。
方才陸曼晴開門的瞬間，她就注意到。陸曼晴披散著一頭柔順的長發，半透明睡衣的扣子也隻係了下麵幾粒，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
她的心思，蘇染染就算不進去，也能猜得到。
要是換作曾經，蘇染染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顧煦自己會擋開所有的桃花。
可是現在，顧煦願意進陸家，她又能怎麼辦呢？
隻要顧煦願意，她就輸給了陸曼晴。
蘇染染一遍遍地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許再因為顧煦傷心。她必須看清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
她和顧煦之間，有的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因為沒有吃早飯，蘇染染的胃此刻抽搐的更厲害了。加上低血糖的緣故，她隻有緩緩蹲下身去，雙手按住胃部，才稍微緩和了些。
痛麼？蘇染染問自己。這些天，她似乎一直都是在身心的折磨中度過的。像是一道深淵，不住地將她往黑暗中拉扯，看不見一絲光明。
可是，就算痛，她又能怎麼樣？現在，也根本不會有人，顧及她的痛，為她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