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回來了。”見蘇染染沉默著,顧煦稍微拉開了一些兩人的距離,沉聲道:“剛剛,就是蘇墨把我叫到警局對質的。”
“如果,僅僅是蘇墨懷疑我,我也不會在意。”頓了頓,顧煦的聲音更低了幾分:“可是,連你,也認定了我是幕後凶手。”
“我沒有。”不知為何,蘇染染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沒有?”顧煦勾了勾唇,那一絲冷笑中,多了幾分自嘲的意味:“沒有的話,你今天闖進會議室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
“我……”蘇染染一時語塞。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我。”深深地看了蘇染染一眼,顧煦嚴肅地道。
“至於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反正,”說話間,顧煦的眼中罕見地劃過一絲落寞:“你也沒怎麼信過我。”
沒怎麼信過他?蘇染染內心一怔。如果,不是當初太過信任他,太過依賴他,她又怎麼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顧煦,你對我,不也一樣?”不甘示弱地還擊,蘇染染咬著牙道。
“我對你?”顧煦一把握住蘇染染的手腕,語氣生硬地道:“我以前對你不好麼?”
“你是怎麼回報我的?”這些天來積壓在心中的怒氣儘數爆發出來,顧煦眼中的情緒像是一團濃墨般,一點一點將蘇染染吞噬。
“用和張明睿曖昧不清,用和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去開房來報答我?”
那個男人,顧煦當時就派人調查了。印象中應該是叫什麼陸尋,顧煦都不知道他和蘇染染是怎麼認識的。
“顧煦,你寧願信那些媒體的隨意報道,都不肯相信我?”蘇染染情緒激動地反問。他到底,還是認定她會出軌。
“你和那個男人一起進賓館的照片,總不能是假的。”想起這些事,饒是顧煦也難以冷靜下來:“更何況,那個男人,被拍到離開還是第二天早晨。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做吧?”
“陸尋當晚,應該是要值班的。”聽顧煦這麼一說,蘇染染也愣住了:“他怎麼可能,是第二天早晨,才離開的?”
她自然不知道,陸尋終究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賓館。所以和彆人換了班,在她隔壁的房間睡了一晚,守著她的事。
顧煦看著她愣怔的模樣,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
“他隻是不放心我,所以把我送到了賓館。當時很晚了,單人房已經被訂滿了,我才會一個人定了大床房。而且,我之所以會去賓館,不肯回去,不是應你而起麼?”
話說到這一步,蘇染染索性也把話說開了:“當我拿著蛋糕,滿心歡喜地想要去替你過生日時,卻看見了你和陸曼晴那麼親密的一幕。顧煦,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看見那樣的一幕,看見自己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那般纏綿。饒是她再心大,也不可能願意像平常一樣回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