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蘇染染的身邊守了一天一夜，顧煦都沒有合眼。
“顧總，”清晨，當秘書將文件全部送到辦公室來的時候，不由得被顧煦憔悴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記憶裡，顧總就是通宵兩天工作，也沒有展現出這般的疲憊。
更多的，其實是心累吧。秘書在心中想。她忽然間感受到了，顧總對自己妻子的愛，有多深。
除了和顧太太有關的事，大概沒有什麼能打擊到顧總。
“放在那。”顧煦示意秘書將文件擺在桌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顧先生，這是人事部挑選出的幾位經理人選。”秘書又拿出一張表格，遞給顧煦，上麵有一份名單。
顧煦接過，細細看了一眼，在一個名字旁勾了一下。
“好的。”秘書會意。顧煦挑選的人叫林澤，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做事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林澤。在心中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顧煦的眼神有幾分複雜。
他選這個人，自然還有彆的原因。
“你們在門口看著，”等秘書走後，顧煦批了兩份文件，吩咐保鏢道：“我出去一趟。”
“好的。”有顧煦的命令，保鏢們自然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門口。
“顧先生。”剛剛走到警局門口，局長便親自迎了出來。
“蘇墨說了什麼？”顧煦一麵往裡走，一麵問。
“他的情緒開始很不穩定。我們按您吩咐的，為他找了心理醫生，進行疏導。昨晚，他終於招供了。”
“他說，那袋藥，是一個偵探給他的。偵探給他的時候，說隻是用來套話的藥，沒有任何副作用。他下藥，也隻是想知道蘇炳國是不是車禍的凶手。”
聽局長的語氣，自然不太相信蘇墨這一番說辭。可是，因為太過理解蘇墨尋找真相的急切心情，顧煦倒是相信蘇墨說的是真話。
“那個偵探呢？”顧煦問道。
“我們按照蘇墨給的地址去找時，根本沒有看見人。蘇墨說是在網上聯係到的，我們也沒查到信息。”
“我們認為，這些隻是蘇墨為了開脫罪名編的謊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