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是最近才認識染染的吧。”點了一支煙，顧煦沒有看陸尋，而是看向了窗外。
陸尋微微一怔。顧煦說的那般篤定，犀利的語氣像是根本不容他辯駁。
是因為自己對染染太過上心了麼？陸尋在心中苦笑。
然而，猶豫了一下，陸尋終究沒有將自己學生時代便注意到蘇染染的事給說出來。
“就是最近。”麵上，陸尋同樣泰然自若，神情自然。
“酒吧？”顧煦淡淡地問。
“嗯。”
“她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做什麼？”顧煦微微皺眉。染染，不是那種貪玩的人。而且每次，他問起原因，她都是含糊過去，很顯然對他有所隱瞞。
“跟蹤一個人。”陸尋回想起那天，他替蘇染染解圍後，兩人說的話。當時，他還問了蘇染染，顧煦怎麼會允許她來這樣的地方。現在看來，蘇染染的確是瞞著顧煦在調查。
“誰？”顧煦問。他記得染染去酒吧之前，那個叫衛銘的醫生似乎也和染染說了些什麼。
“一個醫生。”陸尋沉思了一下，還是對顧煦和盤托出。本來，他們的調查都是應該嚴格保密的，以防泄露出去，引起被監視調查對象的懷疑。可是，陸尋也知道，蘇染染瞞著顧煦，隻會讓自己陷入極大的危險中。
“他明麵上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陸尋補充道：“可是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這個人暗地裡，正在著手研究非法的藥物。”
“說是瘋子也不為過。”陸尋想到那個醫生在酒吧，都能用注射器取一管子酒進行研究的模樣，脊背有些發涼。他拿出手機，將照片打開，放到了顧煦麵前。
誰知，顧煦的臉色驀地變了。一把搶過手機，顧煦將照片放大後，手便僵在了半空。
“怎麼了？”陸尋追問道：“你對這個人，也有印象？”
“這是我母親病重時，負責救治的醫生。”手微微顫抖著，顧煦臉色變得鐵青。
他當時，還覺得這個醫生認真負責。難道，竟是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物？
那，他母親的去世，會不會……
“你先冷靜。”陸尋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先前，他們就已經懷疑過，這個醫生和顧琛有勾結。如果，將這一係列的事聯係起來……
“對方的背後，應該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支撐著。而且，這些人做事都極其隱蔽。”陸尋暗暗地歎了口氣，這也正是他們一直在暗處盯著，卻遲遲無法出手，甚至生怕打草驚蛇的原因。
再隱蔽，也一定要把查出來。顧煦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染染這個傻瓜，一定是早早地便聽見了什麼風聲。又因為事情涉及到他的母親，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會一個人偷跑去查。
可是，他又怎麼舍得讓她冒險。
顧煦猛地掐滅了手中的煙，眼神晦暗不明。
“我還有任務，先走了。”陸尋拿起手機，正好收到了隊裡來的短信。迅速回了條消息後，陸尋又抬起頭，加重語氣，特意叮囑道：“顧煦，照顧好她。”
陸尋明白，隻有顧煦，才有能力保護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