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裡,蘇染染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整個人動彈不得。
這是哪?蘇染染昏昏沉沉地想。那群人將她關在這裡後,就再也沒來過。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驀地,“吱啦——”一聲,門開了。
借著一絲光亮,蘇染染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了她麵前。
可是,對方什麼都沒說,隻是放了兩碗飯菜,解開綁著蘇染染手的繩子,便轉身離開了。
“喂!你們!”蘇染染話音未落,門外已經響起了鎖門的聲音。
揣測不透來人的意圖,可是又因為太過饑餓,蘇染染盯著麵前的飯菜許久,還是拿起了筷子。
反正,不吃,早晚也是餓死。吃了又怎麼樣。
將一碗飯扒拉完了,蘇染染躺在地上。手腕被捆綁久了,隱隱作痛。
也不知道,現在外麵,發生了什麼。蘇染染歎了口氣,心想。
顧煦找不到她,一定會很焦躁吧。
辦公室內,顧煦閉目沉思了一會。特助站在他的身旁,大氣也不敢出。
畢竟,事關顧老夫人,隻有顧總才能定奪。
“對,對了,”良久,特助看了眼短信,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顧煦道:“聽那個醫生的同事說,他經常去酒吧,獨來獨往慣了。”
酒吧?
顧煦想起曾經,染染與陸尋相識,就是在酒吧,陸尋替染染解圍的時候。
可是染染一直語意含糊,沒有明確告訴他,為什麼要獨自去酒吧。隻說要去找一個人。
他記得那時,就是自己母親剛去世不久。而染染去酒吧的那天上午,又恰好遇到了做醫生的朋友衛銘。
會不會是衛銘和染染說了什麼。而染染知道隻是猜測,恰好當時他瑣事纏身。染染不想讓他太過煩心,所以才獨自去的酒吧?
“今晚,安排人,在酒吧觀察。”顧煦緩緩開口道。
“好的。”特助點點頭,將顧煦的意思傳達了下去。
夜幕降臨,警局也派了人,一身便衣,早早便找了一個位置,在酒吧裡守著。
轉動著酒杯,警員餘光瞥見那個醫生走了進來。
坐定,醫生要了一杯威士忌,看上去與所有人並無差異。
可是周身散發的冰冷氣場,又似乎將他與所有人隔絕。
“把目標盯緊了。”警員調了調耳機,對坐在另一個方向的同事說。
“好的。”
見醫生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其中一名警員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跟著走了過去。
“奇怪,人呢?”走到洗漱台,警員並沒有發現人。然而下一瞬,他感覺自己手腕一痛,像是有針紮了進來。
“這麼喜歡做我的試驗品?”醫生站在警員身後,挑了挑眉,冷笑道。
“所有目光,隻要在我身上多停留幾秒,我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