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好久不見。”書房的門被“吱啦”一聲推開。幾乎所有警員都迅速進入戒備狀態，很是警惕地看著男人。
“是你？”眼中劃過一絲愕然。但也隻是一瞬，顧煦便反應過來。
縱然麵前的人變了長相，可是聲音、身形，都不會變的。
“肖、允、晨。”顧煦一字一字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個大四時期，忽然退學，遠赴國外的，他和染染的同學。
“認出我了？”男人輕笑一聲，索性也不再偽裝，承認道。
原來，一直以來的幕後黑手，就是他啊。
足夠出乎意料。可是細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肖允晨冷冷地掃了眼對準自己，已經上膛的槍支，鎮定自若地道：“顧煦，你先讓他們撤退吧。”
“我們該單獨談談了。”
他手裡，還控製著蘇染染。完全等同於，控製了顧煦的命。
“你們先走吧。”在連染染位置都不確定的情況下，顧煦自然不敢賭。
隻能受製於人。
“可是顧總，”警長還有幾分猶豫。卻被顧煦揮揮手，打斷了他之後的話。
“先撤。”警長回頭，吩咐自己屬下道。
等到眾人都紛紛離開後，肖允晨不慌不忙地指著沙發道：“坐吧。”
“染染在哪？”顧煦眼眸黯了一瞬，沉聲問道。
“放心，她還活著。”肖允晨兩指間虛虛地夾了支煙，意味深長地道：“怎麼？很擔心她？”
“卻又無能為力？不知如何是好？”
這場遊戲，即將玩到儘頭。肖允晨自認為，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操控者。
“當初車禍，是你安排的吧？”在看到肖允晨的那一刻，顧煦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救走顧琛的，是你。”
“一直，給陸曼晴提供支持的，”顧煦頓了頓，道：“也是你。”
“沒錯。”肖允晨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顧煦，你知道嗎？”
“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你顧家，永無安寧之日，活在無止境的是非痛苦中。”
“除此之外，我彆無所求。”
他為陸曼晴提供支持，讓陸曼晴一次次去傷害蘇染染。無外乎，也隻是想看著顧煦痛苦罷了。
“為什麼？”一想到那場車禍，想到他和染染失去的孩子，想到染染之後無數次的失落流淚。顧煦就覺得，像是有人拿烙鐵燙在了他的心上。
“為什麼？”肖允晨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顧煦，你還問我為什麼？”
“當初，我為什麼出車禍？我為什麼毀容？”肖允晨大踏步上前，一把拽住顧煦的衣領，嘲諷道：“一切，都是拜你們顧家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