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的丈夫剛才還幫著安欣,現在聽了那人的話,瞬間打了一個寒顫,鬆開手,離她遠遠的。
他可沒本事掙錢,一家人就指望著她媳婦呢,這個工作要是丟了,他們可怎麼辦。
王姐仿佛一下子驚醒,“對啊,這屋子是不能讓安欣住了。”
說著衝回到房間,緊接著安欣的東西就被扔了出來。
安欣尖叫著,“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
然後將自己的東西攏到一起。
王姐冷哼一聲。
“這是我家,我要讓你滾,你就得給我乖乖的滾。”
說著,把人拉扯起來,拽著自家男人回了院子,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不再管外麵的情況,生怕和安欣車上一點關係讓彆人知道。
其他人又咒罵了一會,這才紛紛離開。
安欣顫抖著手,把東西收回來,眼淚卻是不停的滴落。
憑什麼她就要落得現在這種地步,而鄭樂樂卻吃香的喝辣的,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在她的心底,隱約有一個聲音一直呐喊著。
屬於鄭樂樂的東西原本都應該是她的。
她的錢,她的男人,她的一切。
而鄭樂樂,就該淒慘的活著,就該被自己踩在腳底,就該活的不如狗。
現在自己的日子隻是暫時的,肯定隻是暫時的。
這個信念一旦湧起,就仿佛病毒,瞬間席卷了她身體的每個細胞,甚至眼前已經浮現出了鄭樂樂跪在自己腳邊竭斯底裡,痛苦不堪的樣子。
這就像是毒藥,隻是吸食一點,就能讓她感覺到愉悅一般。
“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安欣拎著自己被扔出來的行李,無處可去。
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隻有程燃。
學校大門緊閉,不管安欣怎麼祈求,沒有學生證,她都進不去。
等下了自習,程燃才姍姍來遲。
“你怎麼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將安欣拉到拐角處,仿佛安欣羞於見人似的。
安欣咬著唇,眼裡含著淚珠,要掉不掉,可憐兮兮。
“程燃,房東不讓我們在那住了。”
程燃蹙眉,“怎麼會?”
他幾乎是將整個魔都都找遍了才找到那麼一個便宜的屋子安置安欣,現在要是從那裡搬出來,他還去哪裡找這麼便宜的房子去。
現在程燃越來越後悔當年帶安欣出來這件事情,他簡直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安欣伸出手去抓程燃的衣服。
“程燃,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就隻有你了。”
她的眼裡全是戀慕,仿佛程燃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程燃一點都沒有接收到她眼神裡所想要表達的含義,隻是煩躁的蹙眉,“我帶你去周圍的小旅館湊活一晚上吧,我們宿舍是男生宿舍,沒有辦法安排你住。”
說著程燃就朝著前麵走。
安欣急忙跟了上去,眼裡卻閃過恨意。
今天讓她丟人的人,她一個都不會忘記,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程燃帶著安欣找到巷子裡麵的小旅館,屋子閉塞的連轉身都難,甚至還撒發著讓人窒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