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邦民嚇的魂不守舍,將人抱起來拍了拍。
李秀蘭和李招弟跑出來,看鄭邦民抱著鄭天拍著,鄭雄摔在一旁,頓時大怒。
“奶的大孫子啊,你這是咋了?”
鄭雄也不要臉的哭了起來。
“奶,三伯打我。”
李招弟已經衝了出去。
“要是還想要錢,就給我閉嘴。”
這話一出,李招弟就蔫了。
她的那個破小吃店早就不掙錢了,她乾脆就把店盤了出去,現在一家子人都是靠著鄭邦民給的那點錢養著呢,鄭邦民話一出,就徹底遏製住了李秀蘭和李招弟的脖子。
李秀蘭氣的倒抽氣,但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鄭天緩過勁來,伏在鄭邦民的肩膀上無精打采,明顯是被嚇到了。
鄭邦民卻有些後怕,自己要是再來晚一些,這個孩子怕是過不了今天了。
以前他隻是以為也就是沒有人操心這個孩子,但現在看來,這孩子所麵對的危險比他想的可怕多了。
鄭邦民指著鄭天。
“這個畜生,你們要是不管教,我就把他弄進監獄去管教。”
李秀蘭仿佛瞬間被踩住了尾巴似的,“我看你敢。”
鄭邦民冷豔看著李秀蘭,對於她的指責和憤怒,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感覺。
“你們有膽子就試試。”鄭邦民冷冷開口,然後拍了鄭天的後背,“這孩子我就帶走了,至於之前給這孩子的營養費,也彆想了。”
說著,鄭邦民抱著鄭天轉身就往外麵走。
李秀蘭看著鄭邦民的背影,突然有些心慌,總有種失去什麼的感覺。
她所不知道的是,以前她那些仗著親情束縛著鄭邦民的枷鎖,終於在這一家子人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中,蕩然無存。
鄭邦民將鄭天放進車後座的兒童座椅上,鄭天卻因為害怕,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百米外的一輛桑塔納車,車窗搖下來一個縫隙,小心的望遠鏡正好通過那個望遠鏡,將鄭邦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鄭邦民竟然又有了兒子?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一道粗嘎,如在砂紙上磨礪過的聲音響起,聽到人耳朵裡,刺耳的難受,他臉上滿是丘壑,一道刀疤從左太陽穴一直到右下頜,幾乎貫穿了整張臉。
那聲音帶著濃濃的恨意,那目標,就是鄭邦民。
“老板,他們要走了。”
百米外,鄭邦民小聲的安撫著鄭天。
“天天乖,我們回家。”
這個孩子是絕對不能再放在這裡了,至於要怎麼安排,還是先帶回去再商量吧。
但鄭天剛才被鄭雄嚇怕了,現在的鄭邦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怎麼舍得放下。
鄭邦民無奈,到後座將兒童座椅拆了下來,又在副駕駛座上安裝上,讓鄭天坐了上去。
“三伯這就帶你走,天天乖乖坐著,咱們離開這裡。”
鄭天這才鬆了手。
鄭邦民安頓好鄭天,上了車,啟動車輛離開,他冷著臉,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