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邦民定睛一看,走在最前麵的是蕭言和鄭樂樂,後麵跟著的是鄭耀。
“幾個個孩子怎麼來了?”鄭邦民說著,轉身就往出走。
車還沒有聽聞,鄭耀便衝下了車。
鄭樂樂和蕭言也緊跟著下去,就聽到張大富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這樣的,也就是配給人跪著修鞋,什麼老板,我看啊,沒幾年也就混到頭了。”
鄭耀咬牙切齒,“你胡說什麼呢。”
張大富見自己叫囂了半天終於有人應和,頓時來了精神,看過去,冷笑一聲。
“呦,小兄弟還不相信啊。我告訴你,這鄭邦民他以前在我們鎮子上,就是個沒了爹,娘不愛的,十幾歲就被趕出家門,然後就捧著被人的臭鞋。”
鄭耀眼眶氣的通紅,一股委屈上湧,也終於知道鄭邦民不同意自己做這一行的原因。
“你還彆相信,我這裡有證據。”
鄭耀想要衝上去,卻被蕭言一把給按住。
“小耀,冷靜點。”
張大富這才看到蕭言,一眼就把人給認了出來。
“我去,是你個小兔崽子,昨天竟然害我,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說著反而衝過來對著蕭言就揚起手,卻被蕭言一把給抓住。
明明看上去就是輕輕捏住,但是張大富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跟都要斷了似的,疼的嗷嗷直叫。
“疼疼疼,撒手撒手。”
蕭言冷冷的看著他,“怎麼,今天還想進去?”
“撒手撒手,疼。”最後疼的狠了,乾脆對著蕭言開始求饒。
“小夥子,我錯了我錯了,不打不打,咱們有話好好說。”
蕭言冷笑一聲,將手鬆開,往後一推,張大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大富看看蕭言,再看看鄭耀,腦子也開始反應過來了。
“你們和鄭邦民是什麼關係?”
鄭耀衝過去攥住他的領子,“他是我爸。”
張大富愣了一下,再看看蕭言,難怪來找自己麻煩呢,原來人家是一夥的。
剛想說話,但是接觸到蕭言警告的視線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一抖,胳膊仿佛又疼了起來。
鄭耀紅著眼眶,對著張大富大吼。
“我爸行的正走的直,他就是跪下怎麼樣,他那也是為了生計,為了活下去,為了我們,誰沒有個難的時候,誰沒有個困難,他沒有偷,沒有搶,沒有騙,沒有誆人,他都是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
我爸就是跪了又怎麼樣,我為他驕傲,他跪的下去,也站得起來,而且站的比誰都高、都直,不像你這種人,看著像是站著的,但其實,一輩子都隻能跪在地上搖尾乞憐,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爸,你有什麼資格!”
鄭耀最後兩個字已經算得上是吼出來的了。
張大富被鄭耀給怔住了。
誰能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小少年竟然會有這樣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