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圓圓手一受傷,所有人都炸了起來。
“不是吧,鄭圓圓這都已經進入了複賽,手又受傷了?那她要是進了決賽怎麼辦?”
“說不定是怕了,手受傷就是一個借口,怕輸唄。”
“不可能,鄭圓圓畫的很不多,能進入複賽,就說明是有實力的,怎麼可能因為怕故意把手弄受傷。”
“對,咱們畫畫的又不是隻畫這一天,這手手上了,萬一好不起來,那怎麼辦?這她的一輩子都毀了,她就是把腿弄折了,也比把手傷了好啊。”
“唉唉唉,你們說,鄭圓圓的手,是不是被人害了的?”
“胡說什麼呢?”
但各式各樣的流言蜚語,在學校裡傳了開來。
國畫係一班的幾個人約在一起,班長蹙著眉。
“這鄭圓圓到底是怎麼了?你們三個和鄭圓圓關係最好,你們知道情況嗎?”
和鄭圓圓一起宿舍的三個女生對視一眼,也齊齊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昨天因為作業的事情給圓圓打電話,她也沒有說手受傷了啊,不過,她情緒的確不高。”
“不……不會是真受傷了吧,明天複賽的結果就要出來了,決賽是要當麵作畫的。”
幾人麵麵相覷,眼裡都是擔憂的神色。
“哎呀,不管了,我們去看看圓圓吧,她要是真受傷了,我們去也能陪陪她,給她一點安慰。”
“行,我覺得可以。”
李玉站起來,“我帶了電話本,我們找電話亭給鄭圓圓打電話吧。”
殊不知,此刻的鄭樂樂,的確是在飽受摧殘。
她滿頭大汗的站在院子裡的長條桌前,手上的沙袋又重了半斤,太陽正熱,能給她遮陰的就隻有那一點點的瓜藤,還時不時有一縷陽光從上麵射下來,影響到她的視線。
吳老爺子坐在廊簷下端著茶杯,睨一眼鄭圓圓,低頭啜一口茶。
鄭圓圓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液,現在,她極度需要水啊。
“還剩下三十個描樣,完成了就可以喝水了。”
鄭圓圓了解自家師父的性格,那絕對是說到坐到的,她與其在這裡羨慕,讓自己沉不下心,還不如一口氣寫完,好好休息。
吳永看著鄭圓圓來了倔勁,滿意的點點頭。
屋子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保姆過去接起電話,快步走出來。
“老爺子,是找圓圓的。”
鄭圓圓轉頭看過去,又看看師父,老爺子放下茶,閉上眼。
“快去快回。”
鄭圓圓這才放下筆,但卻沒有摘掉手上的沙包,朝著屋子裡走去,去接電話。
等鄭圓圓一進去,吳永對保姆使了一個眼色,保姆點頭,去端了滿滿一碗解暑的綠豆湯進去。
“喂。”
因為手抖,鄭圓圓聲音都是發虛的,但也因為這樣,更讓他的同學們以為鄭圓圓受傷這件事情是真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倒是不敢再提手的事,怕引起她的傷心事。
“那個,圓圓啊,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啊。”
鄭圓圓揉了揉眉心,“我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被師父操練的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