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出生,就和我兒子啟明特彆像,像到……我以為啟明回來了,我得到了救贖。我向你爺爺提出,想要過繼你當我的孫子,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我的錢,我韓家的關係和人脈,那時候的你要是過繼給我了,又何必吃那麼多年的苦。
甚至到現在,韓家都有一個為你準備好的小嬰兒房,在那個年代,我找的都全是進口的東西,想要把一切好的都給你,給我的啟明。”
蕭言聽著韓老爺子的話,看著他眼裡的癲狂,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同情他。
“我都那麼苦苦相求了,可蕭遠山不同意,就這樣!他都不同意!我用我兒子的一條命換一個孫子,怎麼了?我過分嗎?”
鄭樂樂聽韓老爺子說道這裡,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韓爺爺,蕭言之餘親人的意義絕對不是那麼淺顯,而且,自己的親人,是不能被任何人替代的,您提出過繼蕭言的那一刻,又把韓叔叔置於何地。”
韓老爺子被打斷了話,猛然看向鄭樂樂,眼睛瞪大。
“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韓老爺子沒有停下話題,便又繼續開口。
“蕭遠山不同意,那好吧,這就算了。不過,我曾受受過的一切,我都要讓他再嘗一遍。所以,你們也看到了。”
蕭言卻明顯的察覺到了韓老爺子話裡的矛盾點。
“當年的那份舉報信,是您寫的?”
也正因為有了當初的那些變故,蕭家才和遠在千裡之外的鄭家有了關聯。
而誰又能想到,當年的他們以為命,卻是被彆人操縱著。
到了現在,韓老爺子也沒有打算再隱瞞下去。
“是啊,我寫的呢,就你爺爺那蠢到極點,害死了我兒子,還以為我不會介意,什麼都想要和我掏心掏肺,什麼都和我說,我隻要添油加醋一點點,自然是一舉報一個準啊。”
鄭樂樂蹙起眉,當時的蕭言還沒有出生,韓老爺子就已經對蕭家出手了,所以,他之前提到了什麼過繼,什麼救贖,完全就是自我感動,並且給自己的惡找借口罷了。
韓老爺子一旦開口,後麵的也不用蕭言和鄭樂樂往下問,便自己招認了,他曾經都乾了些什麼。
“還有那些針對蕭家和鄭家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隻是可惜啊,怪隻能怪你們的命數太強,明明那麼多次眼看著就要得手了,你們竟然又能化險為夷,安全回來。”
韓老爺子搖搖頭,看向鄭樂樂,“我以前恨蕭遠山有兒子,後來,嫉妒他的孫子優秀,再後來,甚至連一個孫媳婦都不簡單,這恨意啊,就一層一層的疊加。”
鄭樂樂無奈的歎口氣,沒想到,樂寶和昭民這此次受挫的源頭,竟然在蕭家。
韓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臉上帶了些解脫。
“三十年了啊,我都說出來了,彆說,這心裡還挺舒服的。”
說著,動了一下脖子,然後,鄭樂樂和蕭言便發現,在韓老爺子的脖頸上,浮現出一個黑色的‘X’標誌。
剩下的那些問題都不用問了,那一個標誌已經昭示了一切。
蕭言:“韓爺爺,您就算是再怎麼樣對蕭家有恨意,也不該損壞國家利益。”
“哼,國家利益?要不是為了這什麼國家,我兒子也不會死,我恨蕭家,我更恨那場讓我兒子失去性命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