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近她的墓碑,將一朵花放在墓碑前。
“程燃和安欣以故意殺人罪都判了死刑,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說著,摩挲了一下她的照片。
“沒想到,我第一次和自己的未婚妻見麵,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
蕭言對照片裡的這個女人很陌生,但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應該保護她,她是自己的責任。
是他不夠好,才沒有讓她留下,才讓她吃了這麼多的苦。
就算對她沒有什麼其他的感情,但錯了就是錯了,這是他給自己的懲罰。
“你會是我唯一的未婚妻,樂樂安息吧,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早早的去找你,去照顧你。”
蕭言的聲音很小,沒有其他人聽到,但卻讓鄭樂樂聽的一清二楚。
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了情緒,那種感動,難過的情緒交織而來。
感覺到一陣涼意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卻突然摸到了濕意。
可她隻是一個幽魂,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才對啊。
“樂樂……樂樂你怎麼了,彆嚇我,樂樂。”
從剛才開始,鄭樂樂檢測身體的監護儀突然發出警報,眼淚更是湧出,怎麼都止不住。
他急忙按下急救按鈕,然後喊著鄭樂樂的名字,心裡焦灼到極點。
醫生剛湧進來,就見鄭樂樂緩緩睜開眼,然後,努力抬起手,敷在蕭言的臉上。
但是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醫生的到來將蕭言擠到了一旁去。
鄭樂樂現在還沒有力氣表達自己的情緒,隻能直勾勾的看著蕭言,一眨不眨。
蕭言也保持出現在鄭樂樂的視線所及的位置處。
醫生檢查了一遍之後,鬆了一口氣。
“產婦隻是情緒有些激動,不用擔心,沒事了。”
蕭言鬆了一口氣,醫生也讓開位置讓蕭言靠近鄭樂樂。
確定沒問題,醫生撤的很快,病房內又再次隻剩下了鄭樂樂和蕭言。
鄭樂樂眨巴眨巴眼,眼淚又湧了出來。
蕭言無奈,抬手在她的眼角,將她的眼淚拭去。
“傻不傻,月子裡不能哭,對身體不好。”
鄭樂樂點點頭,聲音小小的問道。
“寶寶們呢。”
“錢子良和猴子趕來了,他們守著呢。”
被靠譜的人守著,鄭樂樂才放下心。
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男孩女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明顯是期待著什麼。
“兩個男孩。”
“啊?兩個都是男的?”
“恩。”
完了,她的小棉襖沒了。
不過,都是她生的,一視同仁,她很滿意。
“你等下去看寶寶,不用守著我。”
蕭言湊近鄭樂樂,也不嫌棄她臉上全是汗,甚至還有點血跡。
“不行,我一會不看著你你都能把自己弄哭,我要是離開了,你可怎麼辦。”
蕭言說完,才小心翼翼問道。
“剛才做夢夢到什麼了,哭成那個樣子。”
鄭樂樂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身體內殘留的情緒還是讓她十分難受。
她委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好難過,好像自己曾經做錯過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