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將人扭送到審訊室,手銬銬的結結實實的,人坐在對麵。
“名字。”
對麵五大三粗的男人冷哼一聲,撇開頭,明顯是不想要配合了。
砰——
鄭天拍了一下桌麵,脆響的聲音在整個審訊室內都蕩了幾圈,聲音也拔高了幾個高度。
“名字!”
鄭天是學校的優秀學員,而這些都是審訊的基本手段,彆看他白白淨淨,但若真的發怒,還是有那麼幾分威懾力的。
那人明顯是被震懾到了。
“說話就說話,吼什麼吼。”
說著坐直了身體。
“最後一遍,你的名字。”
“鄭雄。”
聽到鄭雄這個名字,鄭天正在寫字的手頓了一下,但這個反應是極其細微的,緊接著他便繼續手裡的工作,做著記錄。
“年齡……”
等基礎的資料記錄完畢,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老陳頭走了進來。
他手裡還端著一個茶杯,裡麵泡了些枸杞。
他是到了所裡才知道鄭天把一個上門滋事的人給抓了起來,作為搭檔,鄭天現在還沒有辦法自己上手審案子,肯定是需要他來。
等他來,看了看鄭天的記錄,笑了笑。
“鄭天不錯啊,這一手字寫的真好,真專業。”
而被困住的鄭雄聽到鄭天的名字,臉上明顯帶了些驚訝,上下打量著鄭天,最後冷嗤一聲。
老陳頭見鄭雄,頓時拉下臉。
作為他們這個區的‘釘子戶’,老陳頭已經對他的出現見怪不怪了,也算是老熟人了。
“你哼什麼哼,追到派出所來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就是覺得,你們這個新來的小教官這名字,和我那個便宜弟弟挺像啊。”
老陳頭冷嗤,“就你想和我們鄭天警官當兄弟,做夢呢?”
鄭雄白眼一翻,“嘿,你可彆小看人,你知不知道我……”
“行行行,知道知道,你三叔是咱們東甌市的首富,你表妹是樂寶集團的大老板,然後呢?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你三叔真要是那東甌首富,怎麼不管你。”
鄭雄白眼一翻,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鄭雄嫌棄的看向鄭天。
“不過啊,我可以肯定,這個小子絕對不是我那便宜弟弟,我三叔可是把那小子當寶貝呢,怎麼舍得他被放到這個地方來吃苦。”
老陳頭不再和鄭雄打機鋒,例行公事的開始審問。
隻是問了幾個問題,一掉頭,就見鄭天呆愣在旁邊,沒有做任何的記錄,有些驚訝。
雖然才短短相處了幾天,但老陳頭看得出來鄭天對警察這個職業是懷著萬分熱忱的,哪怕是家長裡短的事情都解決的十分上心。
像現在這樣開小差的情況幾乎沒有過。
用手肘碰了一下鄭天,鄭天才從怔愣中反應過來。
“小鄭啊,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去休息一下。”
老陳頭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民警,這點洞察力還是有的。
鄭天也順勢點頭。
“好,那就辛苦陳叔了。”
現在條件好了,每一個審訊室都安裝了監控,也不存在包庇或者必須兩個人同時在場才能審訊這樣的規定了,所以留下老陳頭一個人倒是沒什麼。
鄭天離開審訊室,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
他的脊背彎曲了,將身體和腿保持在了一個平行線上,臉埋在手裡,無奈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