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您了。”
“不客氣,我正好帶上你經紀人去解個約,你和若鋒要好好的啊。”
“您放心,我一個大老爺們,一定把他照顧的好好的。”說著還砰砰拍胸口。
等電話掛了,鄭若鋒的臉色也難看極了。
“大老爺們?”
仲夏現在心情好,拍拍胸脯,挑釁看鄭若鋒:“我這身體,不夠爺們嗎?”
鄭若鋒黑臉,還真是。
但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樣風格的了嗎?
他也懶得和這小姑娘貧嘴,他心累。
“你之前已經找過餘哥了?”
“昂。”
“那還和我說?”
仲夏瞥一眼鄭若鋒,“這不是客氣一下麼。”
青筋再次突突起來。
“不過你小子仗義,餘哥都和我說了,你也和他吱聲了,謝了。”
說著,伸了一個懶腰,眼神都迷離了起來,仿佛撐了這麼久,就為了等這麼一個消息一樣。
在進客房的最後一刻,仲夏探出腦袋。
“友情提示,那身體挺破的,你睡覺的時候多墊幾層,不然硌得慌。”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窗外夜色徹底彌漫,而屋內,倏然冷靜下來,竟顯得有幾分冷清。
仲夏倒是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那就是,她的這身體,的確是挺破的。
小時候他對童話故事裡的豌豆公主嗤之以鼻,覺得這人得多嬌氣,才能隔著十幾層棉被還能被咯著。
但現在,他是實打實的理解了。
他房間的床光是床墊就是價值幾十萬的純乳膠,綿軟舒適,而他還在這上麵鋪上最舒適的蠶絲套裝,以前睡上麵,就像是陷入一團棉花裡似的,但是現在……他真的隻想把這張床徹底拆了,太疼了。
身上青紫的地方開始隱隱發疼,越是安靜,那種痛就越是感覺清晰,就連翻身都很難辦到。
白天的時候,怎麼感覺也還好啊。
鄭若鋒睜著眼,腦海中倏然閃過幾個畫麵。
畫麵裡的小小小姑娘,縮在黑暗的牆角,蜷縮著身體,卻還饒有興味的用竹簽戳著牆壁上的蟑螂。
這幅畫麵隻是一閃而逝,但是鄭若鋒卻是怎麼都再也睡不著了。
咯吱——
房間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仲夏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牛奶,還有……萬金油。
他走到床邊,看著鄭若鋒用那張他看的老熟悉的臉巴巴看著自己,但他還是發現了,從剛開始,他就一直光轉動自己的脖子,身體是一點多不能動。
自己這破鑼身體一到晚上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隻是沒想到讓彆人為自己遭罪了。
但,終於可以有一天不用疼著身子睡覺。
有點爽啊。
於是,出於愧疚之情,仲夏還是打算來送一點溫暖,讓鄭若鋒這個小可憐也感受一下溫暖。
“這藥專治跌打損傷的,有奇效,我給你揉一揉,你晚上睡的也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