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定了白慕寒之後,林簡才裝模作樣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態度輕慢且隨意:
“現在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
白慕寒雙目猩紅,很想衝過去殺了林簡。
但他和林簡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更何況現在武功被限製,他什麼也做不了。
林簡才不管他的表情,隻自顧自地說道:
“你們肯定也都很好奇,我是從什麼時候懷疑白慕寒的。既如此,那我就從頭到尾告訴你們吧。”
“昨天你們到達赤炎齋之後,我曾跟秦雙有過一場單獨談話。”
“我讓她把發現魔教妖人的經過,並追著魔教妖人抵達清風派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發現了很多破綻。”
“這些破綻,處處都跟白慕寒有關。”
林簡把之前跟陸繁討論過的破綻轉述了一遍,然後再次開口:
“除了想栽贓嫁禍給紫霄堂,讓秦雙成為目擊證人之外,魔教妖人分批出現,還有最大一個作用,那就是將白慕寒跟秦雙徹底分開。”
“隻有讓白慕寒落單,他才有更多的機會,去做他要做的事。當然,這不能成為鐵證,隻是個懷疑而已。”
“隨後,我又思考了剿滅魔教以來,白慕寒身上的種種不合理。”
“比如在我們去魔教臥底之前,他曾單獨離開過奉劍山莊,這段時間據他所說是在幫助附近村民對付魔教妖人,但具體到底在做什麼,誰也無法證明。”
“再比如,讓他扮演殘劍崔平,他沒看過資料,又沒找我們問過關於崔平的信息,可是在魔教待了那麼久,他竟然真的沒有露餡。”
“魔教就算真的是弱肉強食,充滿了廝殺和血腥,但崔平好歹有幾個相熟的人吧?可是白慕寒卻有本事不讓人懷疑。”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本身對崔平就很了解,不需要看資料;二是他本身很會演戲,就算有不對勁,他也能憑著過硬的演技給圓過去。”
“不管哪種可能,都跟奉劍山莊二師兄白慕寒這個身份,不相符。”
林簡梳理著她內心的懷疑,把其中不合理的、有問題的,全部分條縷析地說了出來,每一句話,都讓人信服。
緊接著,林簡又再度開口:
“最讓我費解的是,白慕寒對秦雙的態度。”
“白慕寒在奉劍山莊裡,在我麵前,處處都表現對秦雙另眼相看,對她情根深種,對她偏袒愛護。”
“可是,你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安慰、關懷另一個男子,也就是倪少主。看著喜歡的女子跟其他男子走的近,你難道不會介意嗎?”
“這也有兩個可能,要麼你壓根就是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秦雙;要麼你就是故意讓她去安慰,因為你知道她說話管用。”
“不管原因是什麼,都足以見得你隱瞞的實在太好了。”
秦雙聽著林簡的話,腦海中回想了一番那幾日的情況,不由得開口說道:“大師姐,是白師兄讓我去寬慰倪少主的。”
哦,那也就是他故意的,他知道秦雙的特殊能力。
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不是對這種能力,存了利用的心思?
林簡不由得想的更多,但她覺得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再說,於是她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