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琰的心中也沒有底,但不論如何,他總得試試。
“朕也不知,不過如今,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總之,這大淩的江山,朕不可能輕易拱手讓人,尤其讓給的還是司徒慕涯那個奸佞小人。”
“主子說得是,那穆王這些年來表麵上對主子俯首稱臣,實則狼子野心,主子可斷不能輕繞了他啊。”
天權也在一旁跟著搭腔,“是啊,如若私兵之事確為穆王所為,圈.養私兵,意圖謀逆,這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啊。”
司徒瑾琰微微搖了搖頭,“司徒慕涯這般膽大,想來還有後招,這私兵也可能是他故意放出的誘餌,實則有詐,不過不管是私兵還是解藥之事,朕去丹鳳州,都勢在必行。”
天樞和天權也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兩人連忙鄭重其事道,“主子儘管去,屬下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
“好。”
司徒瑾琰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這不愧是自己的心腹。
這麼多年自己微服私訪了民間多次,也都多虧了自己的心腹,京城才不至於亂套,此次丹鳳州之行,也定然順利。
——
卯時,廣淩商行的門口果然停著一輛馬車。
初棠背著包袱準時來到了商行的門口,入目所見的便是一輛極儘奢華的馬車,一看這麼氣派的馬車也就隻有商行大人才能駕馭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上了馬車,素手掀開簾子,見到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戴著麵具的司徒瑾琰。
“商行大人,早。”
看見是她,司徒瑾琰把竹簡放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早。”
不過初棠才不在乎這平淡呢,她好奇地打量著馬車之中的一切,隻見位置上鋪著柔軟的純白毯子,中間還有個檀香木小桌子,一側的窗戶下有個鏤空的架子,上麵堆滿了十幾個竹簡。
果然,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看完這一切,初棠隨手就將包袱放了下來,然後興衝衝地坐了下來。
在把馬車之中的一切陳設都看完一遍之後,初棠帶著探究的目光也就落在了司徒瑾琰手中拿著的竹簡上。
“商行大人,你在看什麼呢?”
“輿圖。”
“哪個州的輿圖啊?”話一說完,初棠就猛地反應過來,“應該是丹鳳州的。”
司徒瑾琰睨了初棠一眼,隨即道,“聒噪。”
初棠無奈地坐好身子,這時馬車也緩緩地動了起來,她掀開遮住窗戶的簾子,趴在窗沿看著外麵的街道。
這個時候的街道也不算太熱鬨,隻有一些小商販,或者就是早點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