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先皇的名號來壓他,寂扶幽也不為所動,隻是冷笑了一聲。
“長公主此話差矣,之前寂家也曾向皇室提出求娶長公主,隻不過皇室始終置之不理,如今,長公主怎麼又想起婚約一事了?”
司徒清鈺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問題,這也是她避之不開的,她整理了一下心緒開了口。
“寂公子,此前本宮年歲尚小,有幾分不懂事,這才對婚事推三阻四,但如今本宮也越發明理,知道肩上的責任不可推卸,這婚約既是你與本宮的,那我們便該完成。”
寂扶幽卻搖了搖頭,“長公主若是想要降罪,扶幽奉陪到底,隻是這婚事,恕難從命。”
“怎麼?”司徒清鈺站起身來,幽深的視線直逼寂扶幽,“你難道想抗旨不遵嗎?”
“扶幽視聖旨如天意,何來抗旨不遵?隻是扶幽思慮再三,長公主與扶幽並非同路之人,這婚事,應就此作罷。”
“嗬,一邊說著沒有抗旨不遵,一邊做著抗旨不遵的事,寂扶幽,你莫不是以為有這一紙婚約的掣肘,本宮便動你不得?”
寂扶幽冷冷地看著司徒清鈺,“長公主,先前你方才說過自己明達事理,可眼下,卻要逼扶幽做不得不做之事,這就是長公主的明達事理嗎?”
“你!”
司徒清鈺氣急,她設想過寂扶幽會有所抵觸,卻沒想到他竟這般抵觸。
一向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司徒清鈺哪裡能忍受得了這般挫折,當即勃然大怒。
“寂扶幽,本宮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可是當真不願與本宮完婚?”
“回長公主,扶幽不願。”
說完這一句話,寂扶幽這才發現自己的本心的確如此,他不願娶司徒清鈺,哪怕她是金枝玉葉的皇室公主。
“好一句扶幽不願,你若當真不願,便去向皇上言明,與本宮解除這婚約。”
司徒清鈺的話隻是一時氣話,但寂扶幽還當真思考起此技的可行之處,隨即認同地點點頭。
“也可。”寂扶幽朝著司徒清鈺拱了拱手,“隻不過若是我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於長公主的清譽不利,不如,長公主主動解除婚約?”
聞言,司徒清鈺氣得身形一晃,伸手指著寂扶幽,“好,你可好得很,那本宮今日便告訴你,要本宮解除婚約,沒門。”
她憤懣地看著寂扶幽,妄圖找回自己早已丟失的幾分薄麵。
“本宮實話告訴你,這婚事,由不得你不願,本宮今日登門,也隻是為了告訴你,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都得跟本宮完成這門婚事。”
說完,司徒清鈺狠狠地甩袖離開,看著她的背影,寂扶幽的臉上則浮現出了難得一見的憂愁之色。
先皇賜婚,長公主逼迫,他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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