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惱怒地看著陸希菱離開,心中彆提有多鬱悶。
而陸希菱卻很是高興,走出正廳之後,看著外麵的陽光,她前所未有覺得一片明媚。
這個消息,她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差人告訴了初棠,得知後的初棠亦是由衷地為陸希菱感到高興。
——
一轉眼便到了司徒清鈺該去勒那爾和親的日子了。
那些宮人在給司徒清鈺換上厚重的大紅色嫁衣時,司徒清鈺滿臉不耐煩。
她的模樣,哪裡像是去嫁人的,分明就像是去奔喪的。
“江嬪呢?她還沒來嗎?”
旁的宮女隻得埋下頭去,“長公主,江嬪娘娘還沒過來呢,她讓人傳了信來,說等長公主到了皇宮的門口,自會見到她。”
“罷了,那就先這樣吧。”
“長公主,這裡有些褶皺,讓奴婢再來整理一下吧。”
“不用。”說著的同時,司徒清鈺下意識便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那宮女的位置。
司徒清鈺憤憤道,“管它有沒有褶皺,本公主才不管這些,你們幾個,都弄好了嗎?”
她可謂是極其不耐煩,就在這時,江以貞走了進來。
“哀家的清鈺穿上嫁衣,當真是極美的。”
“母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倘若她嫁給自己心儀的人,或許司徒清鈺還樂意聽到這些,但此刻她隻著急於趕緊與替她去和親的人互換,哪裡有心思在意這些。
“好了好了,知道你著急,哀家過來啊,也是給你帶來了一些東西的。”
“什麼東西?”
“喏,這可是哀家祖傳的玉鐲,這些年哀家從不離手,如今你既遠嫁去勒那爾和親,往後我們母女兩都不知是否還有再相見的機會,你且拿著這個,權當是做了一點念想。”
司徒清鈺本想拒絕,但奈何江以貞硬塞到了她的手中。
“好了,時候不早了,去吧。”
到底也是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女兒,江以貞說不動容,那都是假的。
司徒清鈺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之下走出了大殿,江以貞看著她的背影,一行清淚滑落下來。
相比之下,司徒清鈺並不覺得自己往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妃了,故而壓根不在意這些,也就沒有再回頭看看。
殊不知,此一彆,便是永遠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