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黎,你彆任性,你就去宮外住上一段時日,最遲半年,半年朕便讓人接你回來,可好?”
“那若是夢黎不去呢?”
司徒瑾琰瞥了一眼一旁事不關己的初棠,終於還是狠下心說,“此事由不得你做主,除非你甘願承受病痛帶來的折磨。”
“皇兄的意思是,要麼夢黎離開皇宮,要麼夢黎承受苦痛,總之,貴妃是不可能離開皇宮的,對吧?”
在司徒夢黎複雜的眼神中,司徒瑾琰點了點頭。
司徒夢黎心頭一梗塞,她知道初棠在自己皇兄的心中占據了一定的分量,卻沒想到這分量竟會這麼重。
“好,皇兄,夢黎離開皇宮便是了。”
“朕會即刻安排人護送你去京郊的行宮的。”
自知委屈了司徒夢黎的司徒瑾琰也沒有在其他方麵苛待她,司徒夢黎終究是轉了身子背過身去。
見狀,司徒瑾琰也沒再說什麼,示意初棠跟他離開。
等到兩人都走之後,方隱目瞪口呆地朝著司徒夢黎的床榻走近兩步,“四公主,這,這老臣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說的啊,這樣的結果可不關老臣的事情了啊。”
“本公主知道,用不著你說,給本公主滾出去。”
正煩躁的司徒夢黎壓根就不想理他,方隱也立馬識趣地走了。
沒錯,今日之事全是司徒夢黎一個人的手筆,她怎麼都想不通,明明按照她的計劃,該離開皇宮的人是初棠才對,為何現在卻演變成了她?
她的所作所為,無疑詮釋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
“誒,你要帶我去哪裡?這可不是回昭華宮的路。”
司徒瑾琰詫異回頭,“你不是對皇宮不熟嗎?”
“誰說的?剛來的那幾日閒著無聊我便都四處走了走,我的記憶力向來都很好,醫書都能過目不忘何況是路呢?”
“朕帶你去一處地方。”
“什麼地方?”
“你跟朕來便是了,總之,你絕對不會失望的。”
這倒是勾起了初棠心中的好奇,“真的?”
“自然是真的。”
“行吧,那正好我也無事可做,就跟你去看看。”
司徒瑾琰的嘴角微微上揚,初棠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感慨新入宮的貴妃果然受寵。
走了好一會兒依舊沒到地方,初棠不禁好奇起來,“到底在哪裡啊?還有多久才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