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看著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的何諾,他冷靜地問道:“所以,你要是把誰給你提供‘聽話水’的人供出來,說不定你能減刑了。”
胡朗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說道:“想一想吧,你一個大明星突然鋃鐺入獄,你的朋友說好來救你,但是到現在卻見死不救,你覺得這樣的人還值得你去維護他嗎?”
“我不敢,胡警官,我要是說了出來,我出去會被他們揍死的,噢,不是揍死,是直接五馬分屍!”何諾眼淚鼻涕一起流著,他祈求地看著胡朗。
他當然不敢供出來是誰,要是供出來,他出獄了絕對會被他們這群人給弄死的。
在胡朗看來,他一想到那個被何諾和胡文左他們輪奸的女孩,她到現在都還是未成年,他就覺得何諾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何諾和胡文左他們被立案調查之後,胡朗帶著一個警察去到受害人家中,他們看見了唐婷婷口中至今為止還是未成年的孩子。
這些年來,女孩的父母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找回一個正義,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但是卻遭到了何諾和胡文左他們的阻擾。
在外人眼中溫柔的何諾在麵對這個女孩父母的時候,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女孩的爸爸的手上,然後低著頭,不屑地看著他說道:“你的女兒如此卑賤怎麼配得上我?”
胡朗看著坐著輪椅給自己開門的聶宗,看著撐著拐杖的周清,胡朗看過他們的資料,他們才四十歲,但是外表卻人看起來飽經滄桑,年過五十。
胡朗想起了唐婷婷的話,她說:“我的初心可能的確不純,我想著是炒作想要紅,甚至在何諾開出了給我們這群受害人三百萬的時候,我甚至都動心了。”
“但是,當我站出來舉報了何諾之後,一個又一個女孩子找到了我,甚至叔叔阿姨也找上了我,他們希望我可以繼續和何諾他們抗衡。”
唐婷婷雖然一開始是和寫手聯合炒作,想要紅,但是她自始至終沒有把其他受害人的資料交給了這個惡臭的寫手。
“胡警官,我現在就希望你們可以把何諾和他的大靠山逮捕歸案。”唐婷婷神情認真地看著胡朗說道。
先不管唐婷婷以前做過什麼事情,但是胡朗從這一方麵還是挺佩服這個十九歲的孩子。
同時胡朗也很清楚,如果唐婷婷愚蠢一點,真的就很容易跳進了何諾這群人設下來的圈套。
聶冰自從出事之後,聶宗和周清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找回一個正義,同時也為了給女兒治病,聶家這些年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而且何諾背後的大靠山早就和鶴城的律師打過了招呼,所以沒有一個律師肯接這個案子,最後還是一個無牌野雞律師接了這個案子,但是卻是為了騙錢。
同時這個律師還十分囂張地對聶宗和周清說道——
“你們要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送進監獄,我勸你們還是儘快和何諾他們庭外和解吧。”
聶宗和周清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他們要怎麼做才可以為自己的女兒爭取到一個正義了?
直到了今年,他們看到了唐婷婷在微博上站出來舉報何諾和他的大靠山,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知道嗎?你不說,我不介意把你送進特殊監獄裡,大明星,你要知道,監獄裡麵也會內卷的。”胡朗笑眯眯地說道,話語裡卻帶上了威脅。
坐在一旁的警官冷冰冰地說道:“你要相信,像你這種強奸犯在監獄裡可是處於最底層的。”
何諾想起他聽到過的事情,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搓搓手,看著胡朗求饒道:“胡警官,我們不是故意的,我要見我媽,我要見我嗎媽.......”
何諾被他們嚇得已經精神錯亂了,他搓著手,臉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看著胡朗求饒道。
他真的不想進監獄,他真的不想,他賺的錢都還沒有用完,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
“或許以後歡迎你媽媽來探監。”胡朗毫不留情地說道。
一想到何諾對那個未成年的孩子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胡朗恨不得一槍斃掉何諾這樣的惡心男人。
何諾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進入監獄,他想到監獄的環境,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
而何諾的媽媽也正在想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從監獄裡脫身,她當然認為何諾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是貪心的唐婷婷,錯的是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們。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們怎麼配得上自己優秀又聰明的兒子?
所以她也在想辦法如何讓兒子脫身,其中一個男人溫和地說道:“何姐,你去找那個女孩叫聶冰的,說不定你的兒子能脫身了。”
“歸根到底,唐婷婷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何諾強奸了她,但是聶冰有啊。”
何諾的媽媽何文心正在前往聶家的路上,聶家位於鶴城的老城區,這裡的路小,布局錯亂,但是街道上卻帶著濃厚的煙火氣。
何文心一臉嫌棄地走進了聶家,按響了門鈴,她的臉上帶著趾高氣昂的神情不屑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唐婷婷看了貓眼,看到了何文心嫌棄的神情,她看了聶宗和周清一眼,然後又看了蔣音芷和徐幼菱一眼,說道:“我要開門嗎?是何文心。”
“開什麼門?她還有什麼資格來我們這裡?”周清憤怒地說道。
至今為止,她都無法忘記這群人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女兒的,她永遠都不會原諒這些人。
徐幼菱和蔣音芷都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中,隻有聶冰的父母和聶冰本人才有發言權。
周清撐著拐杖,神情十分憤怒。
徐幼菱想起了她在房間看到的聶冰,她從唐婷婷的手中看到了還沒有經曆這樣事情的聶冰,如花般的女孩,原本她應該有著光明的未來。
而如今卻被何諾和胡文左他們毀掉了。
瘦弱的聶冰躲在床上,房間漆黑一片,無辜的她在床上瑟瑟發抖,徐幼菱聽見了聶冰口中的喃喃有詞,她無力地求饒道,仿佛站在她麵前的是那些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