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澤這個時候已經去了市局,他站在會議室裡解釋道:“胡朗從王森的手機上追蹤到唐雅毅和莊岑善的定位了,然後他們現在估計已經跑了。”
徐幼菱和周雯對視一眼,然後她拿著手機告訴了周雯這個消息,周雯瞬間鬆了一口氣。
“那胡隊他們後來又追蹤到唐雅毅他們去哪裡了嗎?”徐幼菱擔憂地問道。
唐雅毅和莊岑善他們跑了,下次想要抓到他們就更加困難了。
葉嘉澤和王峰對視一眼說道:“沒有,你先和周女士過來市局一躺,我的助理他去接你們。”
徐幼菱點頭,掛了電話,她和周雯首先請了假便直接去了市局,在路上徐幼菱和她講著關於周曦的情況,周雯一聽自己的女兒是被網戀騙出去的——
她瞬間覺得哭笑不得。
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那麼愚蠢?
“她沒有受傷吧?”周雯擔憂地問道。
徐幼菱搖頭,她說道:“沒有,胡隊他們帶著周曦去了醫院檢查沒有受傷。”
他們很快便到達了市局,徐幼菱和周雯下車,葉嘉澤在門口等著他們,他帶著周雯去見女兒,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徐幼菱身上。
他擔憂地問道:“菱菱,你沒有受傷吧?”
徐幼菱搖頭,葉嘉澤鬆了一口氣,他說道:“唐雅毅和莊岑善已經跑了,而我的線人和我們失去了聯係。”
葉嘉澤在徐幼時出事之後聯係了江承宵,但是江承宵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
他猜測,難道江承宵是被發現了嗎?
“胡隊去審問了王森,他有說什麼嗎?”徐幼菱牽著葉嘉澤的手轉頭看著他問道。
初春的日光落在了走廊上,似乎可以看見漂浮在空中的塵埃,葉嘉澤停下腳步轉頭表情十分認真地看著徐幼菱說道:“王森什麼都不肯說,他想見你。”
“我?”徐幼菱伸手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說道。
葉嘉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對,他想見你,所以菱菱你想見他嗎?”
他很清楚,如果王森見到徐幼菱,會講一些無比惡心的話。
徐幼菱神情一愣。
“他是想問我爸媽的研究資料在哪裡嗎?還是想知道其他?”徐幼菱問道。
葉嘉澤搖頭,他打量著徐幼菱的神色然後說道:“王森見到你,絕對會說一些話刺激你。”
“我知道,但是資料已經在鶴城研究所了,幼敏姐也在推進這個項目當中。”徐幼菱在心裡不停給自己做心裡建設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很清楚,王森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所以他肯定會說一些難聽的話來刺激自己。
葉嘉澤擔憂地看著她。
“他見了我才肯回答胡隊的審訊嗎?”
葉嘉澤點頭。
徐幼菱在胡朗的帶領下進入了審訊室,坐在椅子上帶著手銬的王森翹著二郎腿不屑地看著她,然後還吹了一個口哨。
“喲,終於能見到徐老師了。”頂著一頭錫紙燙的王森笑著說道。
徐幼菱冷眼地看著王森,她沒有因為他的挑釁而被激怒。
“你想要見我的原因是什麼?”徐幼菱冷笑著問道。
王森翹著二郎腿十分淡定地說道:“我是代表我們的boss來慰問一下老熟人。”
徐幼菱和他們還真的是老熟人,父母是被他們綁架的科學家,兩個哥哥都執行過四年前的任務,而且她自己還帶著徐南暉夫婦的研究資料。
徐幼菱神色未變,她繼續說道:“開門見山吧,王森,你想要和我玩心計你可能玩不過我。”
徐幼菱看得出來王森在卡利塔這個組織當中應該是處於打手那一層,級彆也不是很高,但是受過boss的恩惠,估計會對boss很忠誠。
王森聽出徐幼菱話語裡赤裸裸的嘲諷,他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要求見我,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徐幼菱淡定自若地問道。
她徐幼時、葉嘉澤身上學到的便是麵對王森這樣的人,自己絕對要保持冷靜,不能被他激怒。
因為他們最喜歡看到的便是自己驚惶無措哭泣的樣子。
“你知道嗎,徐老師,原本死的人應該是你。”王森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眼神惡毒地盯著徐幼菱,想要試圖看到她臉上奔潰的表情,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徐幼菱全程保持冷靜。
徐幼菱一開始聽到這句話她的確很生氣,但是她知道王森是故意的。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冷冰冰地盯著他說道:“你現在是有什麼資格和我叫板了?boss他不會為你請律師的。”
王森憤怒地瞪著她。
“不用瞪我,這也是事實不是嗎?”徐幼菱笑著反問道。
王森被徐幼菱挑釁到,剛想生氣地站起來,但是他卻忘記自己已經被手銬銬住了,他隻能像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瞪著徐幼菱。
“那又怎麼樣?你們華國軍警死在我們手上多著呢!”王森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他臉上還帶著笑眯眯的笑容,徐幼菱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她瞪著王森說道:“你在國內販毒,我們警方逮捕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王森這話的確讓她想到了現在生死不明的徐幼時,想到了在四年前犧牲的陳頌言的隊長,而陳頌言和陸懷南即使活下來,一個患了疾病,一個殘疾。
王森的臉上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徐幼菱鬆開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後神色清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你爸媽那份資料在你這裡嗎?”王森不死心地問道。
徐幼菱笑著回答道:“我憑什麼回答你了?”
說完,徐幼菱走出去了,站在走廊上看著葉嘉澤,她的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葉嘉澤伸手摸她的頭,低頭看著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徐幼菱伸手抱住葉嘉澤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心情十分低落。
葉嘉澤沉默地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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