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徐韶譽和鐘穗都問道:“怎麼樣了?”
徐幼菱說道:“大伯母讓我們不用太擔心,有她在,大伯不會出事。”
徐韶譽知道鄭英從來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而且她如今做到這個位置,她的能力是不會差到哪裡去。
鐘穗看了一下手表,她說道:“很晚了,菱菱你要不要上去睡覺?”
徐幼菱點頭,坐在一旁的葉嘉澤見狀,他想要上前送徐幼菱去臥室,徐韶譽冷哼了一聲。
葉嘉澤的腳步一頓。
徐幼菱轉著輪椅,她看著兩個不對頭的男人,神情有些尷尬。
徐幼菱抬起頭眉目彎彎地看著鐘穗說道:“歲歲,我們上去吧。”
現在的她已經不想搭理兩個宛如小學雞的男人了。
鐘穗神情無奈地推著徐幼菱去坐電梯然後上樓,徐韶譽收回了看著徐幼菱的目光,他來者不善地看著葉嘉澤說道:“時間很晚了,葉總你也要離開了吧。”
徐韶譽現在就特彆防備葉嘉澤,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不喜歡葉嘉澤。
葉嘉澤可以理解徐韶譽對自己如此防備的原因,他和徐南暉夫婦感情很好,對於他來說,徐幼菱也算是他自己的孩子。
葉嘉澤微微點頭,他說道:“我現在離開,徐先生你也不需要對我太過防備。”
他聲音溫柔,不卑不亢,徐韶譽依然十分沉默地看著葉嘉澤。
葉嘉澤轉身離開,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第二天早上,徐韶舟在這個審訊室已經呆了一晚上。
陳理言以為他會很狼狽,但是徐韶舟還是十分冷靜。
徐韶舟被帶進監察委的時候,他的神情十分冷靜,他被關在了審訊室,陳理言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看著冷靜理智的徐韶舟。
他想,如果徐韶舟真的被搞垮了,他會樂見其成,畢竟徐韶舟垮了,他們的人就有上去的機會。
徐韶舟麵對他們的審訊,依然不卑不亢,神色冷靜,陳理言站在外麵,他覺得自己的屬下可能鬥不過徐韶舟。
不過,也是畢竟,他是徐韶舟。
徐韶舟在官場上做了那麼多年,都是老狐狸了。
自己的屬下都才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自然是鬥不過徐韶舟這種笑麵老狐狸。
他對自己的屬下說道:“你們停下來,我來審他。”
他走了進去,冷靜的徐韶舟目光落在了陳理言身上,他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沒有那麼快來見我了。”
陳理言有些不爽徐韶舟這幅高高在上的語氣,明明現在他已經是一個被審訊的罪犯了。
徐韶舟淡定自若地問道:“你想問我什麼問題了?”
陳理言冷哼一聲,他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他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徐書記,你應該也很清楚這個道理吧。”
徐韶舟神色冷靜地說道:“那不如你說說我做了什麼需要監察委這邊的人來請我喝茶?”
“四年前,你引進了詹姆斯作為外資注資,收了詹姆斯10萬元。”陳理言笑著說道。
他以為這些證據就可以把徐韶舟逮捕進去。
徐韶舟麵對陳理言的反問,他說道:“你覺得我缺那十萬元嗎?”
陳理言的神情瞬間嚴肅了。
說實話,徐韶舟說得很對,以徐韶舟這種身家,這十萬元他還真的不缺,但是貪汙還是貪汙了。
“證據呢?”徐韶舟淡定地聳了聳肩膀問道。
徐韶舟知道齊司禮肯定是有備而來,證據肯定是有的,但是他知道這份證據是偽造。
陳理言把證據——徐韶舟銀行卡的流水記錄放在了桌子上,徐韶舟看著陳理言微微一笑。
他剛想說什麼,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陳理言完全沒有想到會見到自己的大上司。
方婉儀穿著一身職業裝走進來,她的神情冷靜站在陳理言麵前說道:“用你手上的假證據來帶徐韶舟進來審訊,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陳理言臉上的神色有些掛不住了。
自己的頂頭上司說得這話是什麼意思?
被人騙了?齊司禮怎麼可能來騙自己?
他不敢相信齊司禮給自己的證據是假證據。
方婉儀看著陳理言的神色,她冷哼一聲,然後說道:“現在還不放了徐韶舟嗎?”
說完,方婉儀沒有搭理陳理言,她讓人給徐韶舟解手銬,徐韶舟站起來,他落落大方地看著陳理言說道:“那麼希望我們下次不需要再次相見了。”
方婉儀跟著徐韶舟一起走了出去,她把徐韶舟送到了門口,周秘書開車來接徐韶舟,方婉儀臉上帶著歉意地看著徐韶舟。
徐韶舟神情溫和地看著方婉儀,他和她的目光對視上,然後說道:“這次十分麻煩你幫忙。”
方婉儀和他相視一笑,她說道:“這是舉手之勞,畢竟我們也不可以冤枉一個好人。”
徐韶舟成功從監察委出來的消息傳到了齊司禮那邊,齊司禮第一次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色,他完全沒有想到徐韶舟竟然還能成功脫身。
而且陳理言是怎麼辦事的?竟然還能讓徐韶舟成功脫身。
這些人都是廢物,收了他那麼多錢,但是沒有一個人辦事是可以成功的。
王思成看了齊司禮一眼,他說道:“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左樂安都被徐幼時抓進去了。”
齊司禮冷哼一聲,他說道:“你安排的人什麼時候去動手?再不解決詹姆斯,那麼我們就等著被徐幼時一個一個抓進去吧。”
王思成聞言,他點頭說道:“快了,現在詹姆斯在看守所,我們的人也進去了。”
齊司禮打了一個電話給陳理言,陳理言這邊剛被方婉儀罵了一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