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譽把內存卡遞給鐘穗,他說道:“你要去哪裡?”
鐘穗報了一個地點,這是一家新開的泰國菜,她和夏珍約在這裡見麵。
徐韶譽點頭,他一邊開車一邊詢問鐘穗關於徐幼菱的事情,他之前那段時間在國外,不是很清楚知道徐幼菱到底經曆了什麼。
而鐘穗是徐幼菱最好的朋友,她肯定是知道徐幼菱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鐘穗看了徐韶譽冷峻的側臉一眼,然後她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曾經綁架叔叔和阿姨的詹姆斯這段時間一直試圖綁架菱菱。”
徐韶譽微微握緊了方向盤,如果不是徐幼時抓到了詹姆斯,他會不擇手段地解決詹姆斯。
鐘穗接著說徐幼菱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很快便到達了鐘穗和夏珍約定的泰國菜的餐廳。
鐘穗下車,她禮貌地向徐韶譽道謝,徐韶譽微微點頭,他說道:“注意安全。”
夏珍看到了徐韶譽的臉,她還在好奇這是鐘穗的男朋友嗎?
鐘穗看著她一臉八卦的神情,她笑著搖頭說道:“不要那麼好奇,他是菱菱的小叔徐韶譽,隻是我們兩個剛好在菱菱家,菱菱讓他送我過來。”
夏珍露出了怪不得的神情,畢竟如果是徐家大房的人,她除了沒有見過徐韶舟和鄭英這兩個大佬,其他人都有見過。
“好了,重點不是這個,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鐘穗看著夏珍臉上的表情,他們兩個共事那麼多年,她知道夏珍此時很好奇徐韶譽的身份。
夏珍回過神來,她說道:“對,我有事情來找你。”
徐韶譽開車回去自己的律所,在路上,他總覺得徐幼時抓到了詹姆斯,按照自己收集到的證據來說,詹姆斯真的出事了,那麼齊司禮怎麼會真的放過詹姆斯?
.......等等,他們會在看守所動手嗎?
徐韶譽的心裡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但是想了想,齊司禮做這一切也是很正常的。
他立馬打了電話給徐幼時,被胡朗的電話吵醒的徐幼時去了醫院,然後看了詹姆斯,剛從病房裡出來。
詹姆斯被齊司禮安排進去的人刺殺了,但是由於詹姆斯躲避成功,現在的詹姆斯隻剩下了半條命。
“小叔,怎麼了?”徐幼時問道,他以為徐幼菱出事了。
徐韶譽聽到了他那邊有醫生的聲音,他說道:“你現在是在醫院嗎?”
徐幼時點頭。
“詹姆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徐韶譽問道。
徐幼時有些訝異於徐韶譽知道詹姆斯出事了,不過,想想徐韶譽是刑訴律師出身,那倒也正常。
“他隻剩半條命,齊司禮安排了人進去看守所試圖想要一刀捅死詹姆斯。”徐幼時說道。
雖然按照法律來說,詹姆斯這種外籍身份他應該是要安排進安全係數更高的看守所,但是徐幼時有私心。
他想到了慘死的徐南暉和林方真,想到了被折磨而死的陳頌言,想到了徐幼菱的腿不知道能不能繼續走路了。
他便有了私心。
詹姆斯出事的消息,徐韶舟那邊也是很快便知道了這個消息,他的神情一瞬間便嚴肅了起來。
齊延看著徐韶舟嚴肅的神情,他說道:“不過,還好,詹姆斯還剩半條命。”
徐韶舟和齊延的目光對視,徐韶舟過了一會說道:“現在就看我們能贏還是齊司禮能贏了。”
雖然鶴城現在看起來十分平和,但是以徐韶舟為代表和以王思成為代表的兩對人馬開始對立起來了。
齊司禮知道詹姆斯沒有死,他有點氣急敗壞,扔掉了手裡的紅酒杯。
王思成看著神色難堪的齊司禮他說道:“沒關係,他現在還在醫院,動手的機會也是很多的。”
齊司禮冷冰冰地看著王思成說道:“還機會很多?現在他專用了特級病房,周圍都是警察的把守。”
王思成聞言,他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失手,畢竟那個人的任務完成率一直都很高。
都怪該死的徐幼時和徐韶舟。
“那個殺手死了沒有?”齊司禮問道。
王思成歎氣,他說道:“你放心,他已經死了。”
徐韶舟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就短短這幾天的時間,徐韶舟和齊延就已經搞掉了他不少的羽翼,他的人都已經被搞落馬了。
徐幼時正在醫院,他看見了電視上的新聞,新聞裡正在播報著鶴城的某一個官員因為貪汙受賄了3萬元,再加上妻子和孩子都在國外——
他被人逮捕,現在正在移去法院排期等審判。
徐幼時一看到這個新聞,他便知道是徐韶舟的手筆,畢竟一個官員貪汙3萬元,這在體製內來說其實是一個非常小的金額了。
而且,徐幼時記得這個官員是齊司禮的親信。
他現在希望是徐韶舟的動作能不能快一點。
左樂安目前還不肯認罪,現在左樂安的律師還在想儘辦法為左樂安申訴。
“阿時。”胡朗一出來便看見了徐幼時正在看新聞,新聞上播報的便是這條消息。
胡朗雖然隻是警察,但是他和徐幼時處理了詹姆斯的案子那麼久,他還是很清楚這個官員落馬一看就是徐幼時的父親徐韶舟的手筆。
“詹姆斯現在能接受問話嗎?”徐幼時聽到了胡朗的聲音,他轉身看著胡朗問道。
胡朗搖頭他說道:“雖然沒有死,但是醫生說他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
徐幼時微微挑眉,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的他很慶幸詹姆斯沒有死,畢竟齊司禮安排過來的殺手已經自殺了。
如果連詹姆斯都死了,那麼他們的證據鏈又會斷了一節。
胡朗看著徐幼時說道:“沒辦法,我們現在也不能急,必須耐心等候。”
徐幼時沉默不語,現在他就希望徐韶舟和齊司禮的博弈可以快點結束,齊司禮輸了,那麼他可以更好和沒有任何阻礙地完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