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大人放慢了腳步,朝著一條幽暗的小道走去,小道兩邊布滿了密密匝匝的荊棘,稍不注意是發現不了這條小道的。子弦大人彎下腰,在一塊石頭處摸了半天,找到了一圓形的鐵環,他將那鐵環左右各擰了三下,荊棘林忽然分開了兩邊,一條小路出現在眼前。
“走吧。”子弦大人說完,便在前麵帶路,我和上官於吉跟在後麵,大約五十米遠的地方,荊棘林也走完了。子弦又找到一個石頭,在地上摸了半天,同樣的方法,那荊棘林便合在一起了,看不見小路了。
眼前出現一座石山,攀登上石山的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個洞,走進洞五十米左右,竟然是一個大石床。
石床上躺著一個人。
子弦大人走近一步,跪拜下去,道:“大王,有人來看你來了?”
那人背對著我們,並沒有起身,而是慢悠悠地問道:“來的人是誰何人啊?我這個樣子了,誰還會來看我呀?”
“是上官於吉和苦合子。”
“上官於吉?苦合子?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大王說完,坐起來看著我們一會。他穿著銀狐色的長袍,長發披肩,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我們看,洞內瞬間的安靜。我和上官於吉跪倒在地,同時說:“大王在上,請受草民一拜。”
“起來吧。”他緩緩地站起來,向我們踱步走來。
“子弦啦,外麵怎麼樣?”
“和昨天一樣。”
“哦,這麼說,一切還是那個樣子啊,派出去的其他人回來了嗎?”
“還沒有呢大王,大王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哼,不要著急。”他忽然氣急敗壞地吼道,一拳擊在堅硬的石壁上,手上頓時鮮血淋淋,子弦驚得後退了一步了。他卻不覺的疼,咬牙切齒的道:“我怎麼能夠不急?我的一切被餓狼搶奪,我的生命經受虐待,我的精神經曆著摧殘,我的肌膚忍受著饑餓,我怎麼能夠不急,我的民眾在思念著我,我怎能不急。”
子弦大人慌忙跪倒在地道:“大王,大王啊,您千萬息怒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南王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激起了民憤啊,您的子民在盼望著您早日回去呢。大王啊大王,這個時候您千萬要忍住啊。”
他垂下雙手,臉上掠過一絲無奈,轉身回到石凳旁邊坐下,道:“子弦,你起來吧,你是本王的忠臣,也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相信你的話。”
子弦站起來,坐在石凳上,對大王道:“大王,這位是上官於吉,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苦合子,是凡塵兄弟的徒弟,這次專門來奠都打探您的消息,孤獨峰那裡的情況他們是相當熟悉的,大王有什麼吩咐儘管對他兩說。”
大王看了我和上官於吉片刻,說道:“現在我無法具體的策劃,派出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們也不能在這裡待得太久,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我想我應該說說話了,於是我問道:“大王,我想知道您具體的計劃是什麼?您可以給我說個大致的計劃嗎?”
“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南王,南王,我沒有想到他會和姬思勾搭在一起,他搶奪本王的天下,他殺了本王的最愛的美人和本王的兒子,還有閩侯君一家,還要將本王殺了,本王仁義治天下,人民安居樂業,而今呢?”他情緒相當激動。稍候他又說:“計劃,我派出的人聯係在各地的諸侯,聯合起兵將南王逐出奠都,奪回屬於本王的一切。”
“大王有沒有想過,各諸侯是什麼態度呢?”
“所以本王才派出心腹去聯絡的,可是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上官於吉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說道:“如果宮中大臣心裡還是向著大王的話,隻需除去南王和姬思就行了,為何要那麼大動乾戈呢?”
一瞬間都沉默著,目光全部集中子弦的身上。子弦笑道:“上官於吉說的很對,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兵權,南王掌握著兵權,可以調動所有的兵權,即使除掉這兩個人,就怕南王的兵不會聽從調遣的。”
“我們可以到軍中去做一些事情,軍營中總有向著大王的士兵和官兵的,調查一下軍情軍心再做打算。”
子弦眼睛一亮,說:“這是個好辦法,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