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還沒有亮起來,清晨的寒涼再次襲來,我感覺到渾身冰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身邊的閩侯尚非感覺到我在顫抖,抓著我的手輕輕搖著道:“合兒,你怎麼啦?很緊張嗎?”
“嗯,有點緊張,而且有點冷。”
“不要說話。”身邊的另外一個人阻止我們。
閩侯尚非悄無聲息地解下披在自己身上長袍,披在我的身上,又給我係好帶子後,依然緊緊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溫暖,我心裡安定了好多。
在我們耐心等待的時候,天空漸漸明亮起來,樹影也逐漸清晰多了。
不一會兒,一隊人馬簇擁著一架豪華的轎子,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漸漸地走進了我們伏擊的圈子,子弦大人悄聲說:“看到了嗎?那個騎著白色馬的就是南王,驕子裡坐的是姬思,轎子後麵的是祝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就是他的女兒蘭韻。”
凡塵師傅簡單地說道:“傳下去,我和上官於吉對付南王,祝華交給合兒和閩侯尚非,剩下的人子弦大人你安排。”說完瞄著身子。說了聲:“行動。”便飛速地向路邊衝去,上官於吉緊隨其後,其他人也不敢落後,迅速地向路邊衝去。
一霎時,密密麻麻的人影像一隻隻離弦之箭,瞬間便包圍了南王的車隊。
人到的同時,刀劍已經揮出,由不得人說一句話便廝殺開來。
直聽得喊聲連天,哭爹叫娘,怒罵聲,拚得激烈的不見人影,隻聽兵器碰觸的乒乒乓乓的聲音,直殺的天色昏暗,日月無光。凡塵師傅一心盯著南王,擒賊先擒王,卻不想南王功夫也是了得,和師傅竟然不相上下,你來我往,竟然戰了五十個回合,那些小羅羅跑的跑,死的死,傷的傷,剩下了南王,祝華,蘭韻,還有兩個姬思身邊的侍衛在極力反抗。
祝華在我和閩侯尚非的夾擊下,已經隻有招架之力了,我和閩侯尚非心有靈犀,並不想要祝華的命,而隻想讓他投降。所以雖然夾擊在我們控製的範圍內,身體也受了傷,但並有要祝華性命的打算。他扭頭看了一眼同樣隻有招架之力的蘭韻,說道:“韻兒,為爹先走一步了。”說完想要跳出我們的夾擊圈,隻可惜力不從心,卻是迎著閩侯尚非的劍撲了過來。閩侯尚非吃驚不小,想要躲開,可是來不及了,祝華肥大的身子已經重重地撲了過來,瞬間鮮血流了一地,祝華倒在了地上。
閩侯尚非吃驚不小,愣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兩眼充滿惶恐的神色,臉色蒼白,汗珠一粒粒地流了下來,瞬間,他呼吸急促,扔下手中的劍,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大聲喊道:“啊,好痛。”
我慌忙抱住他,擔心他痛急會傷了自己。
蘭韻此時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父親倒在血泊中,一個猛子跳過來撲在她父親身上大聲哭喊,哭喊了幾聲,發瘋般地揮劍向我刺來。
我抱著閩侯尚非來不及還手,眼看我要死於非命,我更加緊緊地抱住閩侯尚非,心想著死也要護住他,不能讓蘭韻傷到他。
然而蘭韻看到是我和閩侯尚非的時候,吃驚不小,正在她呆愣的瞬間,上官於吉一劍刺向了她。她睜著大眼睛瞪著我,還沒來得及將在嘴邊的話說出來,就轟然倒地。
姬思的那兩個隨從也被殺死了,姬思被迫從轎子裡走出來,
此時上官於吉和凡塵師傅也將南王製服了,大王和子弦大人趕過來,看著逼迫跪在麵前的南王和姬思,大王怒從心頭起,猛地奪過上官於吉手中的劍,一劍刺向了姬思,可憐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就這樣香消玉損了,一瞬間什麼也沒有了。
南王跪在地上,並不祈求大王饒了他,他疲憊地低著頭,大王喊道:“南王,我那裡對你不住了,你要這樣謀害本王?”
南王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把兵符叫出來。”子弦大人喊道。
就有人走過去搜尋南王身上,最後在懷裡找到了兵符交給了大王,大王又說道:“留你不得,今天不殺你,我難以平心頭之恨,也難以麵對被你殘害的閩侯君和我閩美人,說完對著南王一劍刺去。
南王一聲都沒有哼倒在血泊裡。
所有的人都黑壓壓地跪倒在地,大王望著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道:“兄弟們,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把這裡打掃乾淨,我們回宮去。”
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大王帶領所有人都回到了宮裡。大王拿著兵符,一路上所有看到兵符的人都跪在地上,又見是大王,全部興奮地高呼著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