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葦,你在說笑話吧,怎麼可能因為我呢?我來這裡才多長時間啊?為什麼會是因為我呢?何況我沒有做什麼事情呀?”
蒲葦笑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夷兒姑娘,你在這裡住著,你是不是看見大王一直是一個人呢?對吧。但是其實不然,大王有其他的女人,隻是大王不喜歡她們,連她們的麵都不去見的。”
我吃驚不小,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又坐下來。我不想讓蒲葦看到我的驚慌,卻讓蒲葦看了個實在。
“夷兒姑娘不要驚慌,老奴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夷兒姑娘,關於這一切讓你無法理解的一切的。”
我重新坐下來,心裡到平靜了許多。其實仔細想想這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那個國家的國君不是佳人成群的呀?當然了,我是因為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女子進出子成的寢宮,還以為子成是一個未婚的人。
我忽然想起那天宴會上的那些美豔的女子,不自覺地問道:“蒲葦,這麼說來,那天宴會上的那些美豔的女子,都是子成的佳人了?”
“是啊,可是你看大王,他把誰放在眼裡了?甚至於,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女子就是給他的呀。那些女子都是敏後為他選的,現在又要給大王說什麼秦小溪,就是秦將軍的獨生女兒。大王根本就不願意,都是敏後一廂情願為大王做主。”蒲葦說著,顯得很是氣憤。可是終究他歎了口氣又說,“大王的這個大王做的呀,可真是讓大王心煩,讓老奴愁人啊。”
“這是為什麼?邊防有戰事嗎?還是哪裡鬨饑荒?”
“這些都沒有,吳國國內自從大王繼位以來,全國上下風調雨順,可以說從未有過的和諧現象啊。這是多麼好的開頭呀,可是最關鍵的問題是,敏後和大王不和。大王已經做了這麼長的準備,想和敏後做最後的決鬥,看誰贏誰輸也就在此一舉了。可是大王顧及到你,敏後是知道大王對你的感情的。而且放棄感情不說,就是因為你曾經救過大王的命,所以大王才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的。更何況,你是他最珍惜的人呢。”
原來是這樣,政權之爭,在他們母子之間還有什麼可以爭奪的呢?不是母憑子貴嗎?我真是想不通這宮裡的規矩了。母子之爭?母子之間還有什麼可掙的呢?
“他們不是親母子嗎?蒲葦,你說的這些讓我怎麼相信呢?不是說母憑子貴嗎?兒子當了大王,母親是大王的娘,還有什麼可掙的呢?真是讓我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蒲葦豎起大拇指,擋在嘴邊,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夷兒姑娘這就不知道了,敏後其實不是大王的親娘,那時候大王隻有六歲的,他的娘親便去世了。敏後因為身邊無有孩子,老大王就將大王指定給敏後,讓敏後撫養的大王。老大王還有兩個兒子呢,哥哥都是英才俊美啊。可是遺憾的是,繼承大王王位的也就隻能是一個孩子。所以說,一時間,權力之爭達到了白熱化。大王被人他的大哥和二哥陷害,差點喪失性命,多虧了大王聰明,加上幾位大臣的搭救,才逃出宮外。大王逃出宮外之後,東躲西藏,蒼天保佑他竟然躲過了那些追殺他的人。那些儈子手沒有找到大王。大王才躲過了一劫。但是他卻受了重傷,他不能夠動,他以為自己雖然躲過了追殺,但是卻要死於非命了。沒有想到的是,他幸虧遇見了你,沒有想到的是,你卻是救活了他。而在邊疆的秦將軍,接到敏後的私密信後,飛快地趕來皇城宮,平定了叛亂,大王大哥和二哥被殺死。本來就病危的老大王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命歸西了。這樣,秦將軍就順理成章的擁護敏後。但是自古以來,沒有女子可以掌管朝政的,隨意大臣們就提議大王。敏後和反對她的大臣相約,如果三日之內,大王還沒有找到的話,那麼就會由敏後掌管朝政了。正當敏後和秦將軍勝券在握的時候,沒有想到的是,大王卻安全的潛回皇城宮。當時因為敏後在宮內的反對的人也很多,所以就讓大王繼承了王位,敏後妥協了。秦將軍雖然說很不滿意,卻奈何敏後當時隻是想著,讓大王做一傀儡掩人耳目而已。卻不想朝政上很多大臣都擁護大王,這使得敏後和秦將軍有癢無處下手了。正因為這樣,大王才很鬱悶,他一定是要行動的,行動必定會使你受到牽連,傷害到你的。況且,成敗尚未勝算,所以將你遣送回越國,是他的無奈之舉啊夷兒姑娘。”
蒲葦一翻話,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這驗證了我在宴會上發現的一切,甚至引起我疑心的一切。我理解了子成的難處,那麼我還能夠走嗎?那是不可能要走的了,但是我又不能夠明目張膽的留下來,這樣的話,敏後抓住把柄,將我拿捏在她的手裡的話,子成豈不被動了。如果我當真被攥在敏後的手裡,就成了敏後要挾子成的砝碼了。我該何去何從呢?
我沒有在說話,我在思討這一切該怎麼去處理了。
“蒲葦,你知道大王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嗎?”
“快了,等來年開春三月二十日,皇城廟有廟會,每年的這一天,敏後都要大張旗鼓地去皇城廟進香,祈福,到時候幾乎是秦將軍陪同的,每年都是這樣的,明年估計不例外。所以大王的意思想在那個時候動手,現在他在悄悄地召集人,做計劃著呢。夷兒姑娘,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想你是個聰穎的姑娘。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我也要趕緊回去呢,不然在這裡時間長了也不是太好。對了,我提醒你的是,以後說話做事走動的時候,一定小心再小心啊。這是大王也提醒的你的話呢。”蒲葦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我也跟著站起來,要送蒲葦出門的。但是蒲葦揮揮手,擋住了我說,“夷兒姑娘留步,不要出門,引起彆人的猜忌恐怕不好的。”
於是我留下了,沒有動,蒲葦出門後低下頭,用他常用的姿勢走了。
綠桃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也不想著替我們望望風,唉。正在我歎息的時候,綠桃刷地從走廊柱子後麵跑出來,嘿了一聲,背著手說:“夷兒,他走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隻說道:“綠桃姐,你跑哪裡去了?”
“你猜猜看,你猜猜我去了哪裡?”綠桃背著手,調皮地嘻嘻笑著,“你再猜猜,我手裡拿著什麼呢?”
綠桃雖說比我大一點,但是她的調皮勁卻比我大多了呢。
我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向她示意了下,趕忙回到屋裡。
綠桃也趕忙跟了進來,然後關了房門。手裡拿著一束黃菊花,將那黃菊花插在花盆裡,然後笑著問道:“夷兒,你看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