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想著,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做了很奇怪的夢,夢中的我看到了我的晚生哥,他身穿一身銀白色的戰袍,騎著高頭大馬,手裡拿著一個長長的戟,策馬飛奔而來,他的身後又出現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也是一身戰袍,隻是那顏色卻是灰色的,他緊緊地跟在晚生哥的後麵,大聲喊著哪裡去?晚生哥絲毫不敢怠慢,跑的飛快,我急得大聲喊道:“晚生哥,快快。”眼看晚生哥要被追上,我急著躲著腳大喊。
晚生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叫喊聲,戰馬飛奔,身後塵土飛揚,那緊緊地追逐著晚生哥的人,根本就不顧那飛揚的塵土,依然緊追不舍。眼看晚生哥來到了我身邊,我激動地手舞足蹈,大聲喊道:“晚生哥,晚生哥,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可是,晚生哥沒有看我一眼,卻從我的身邊飛奔而去了,他身後追逐他的人也是從我麵前一晃而過。我忽然清醒過來,不能讓晚生哥就這樣走了,我狂奔起來向晚生哥飛奔而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緊張中我驚醒了,渾身已經被汗濕透了。
我驚魂未定,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屋裡靜悄悄的。娘和莫不為都不在屋裡。
“晚生哥,晚生哥,你是怎麼啦?被彆人追逐,你還好嗎?”我用手捂著胸口,被夢中的緊張情緒感染後,思想和大腦還沒有清醒過來。
“薑兒,快起來吃飯了。”正在這時,莫不為在門外喊道。打斷了我對夢境的回憶。
我沒有回答,看了看窗外,平靜了一下心情,便下床向門外走去。
“薑兒,怎麼回事?趕緊出來,吃飯了。”莫不為開始捶門了。
我打開門,看了他一眼,他剛要擂起拳頭再次砸門,我趕忙說道:“彆砸了,我出來了。”
娘已經將飯菜做好,在院子裡的小桌子上,我們吃完午飯,娘收拾洗刷去了。
莫不為也告辭回家,他說他要回家去準備一下,當然也要向自己的爹娘說清楚的,他笑著說:“我要給爹娘說清楚的,不然爹娘會覺得他好不容易將我養大了,我卻跟著彆人跑了,這個彆人還是個女子,那我就是非常不孝順了。不過你放心吧,薑兒,有爺爺在,爹娘不會不同意我出去的,不會有事的,你也趕緊準備下,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最好提早出發。”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
“準備點日常用品就可以了。我先走了啊,你趕緊收拾吧。”
莫不為說完,便轉身走了,到廚房和我娘告辭,走到院子門邊時,轉過身來,笑道:“你準備點女孩日常用的東西就行,其他的我來準備。薑兒,我走了。”
我揮揮手,他就瞬間消失在門外了。
娘此時也已經洗刷結束了,她走進屋裡,讓我也進屋去。
娘並沒有多說什麼,她爬上床,將牆根的一口大箱子打開,從箱子底下取了一個包裹。又回到床邊上,說道:“薑兒,來,你過來。”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上問道:“娘,這是什麼?”
娘從包裹裡拿出一套衣服,一條絲巾。
娘沒有說話,將絲巾拿起來,抖了一下,那絲巾就像瀑布一樣,刷地垂到了地上。
“呀,真好看。”我驚叫一聲,“娘,這絲巾真好看,你什麼時候做的呢?這麼好看的絲巾,不會是娘當年的嫁妝吧,娘。”
娘笑道:“這不是娘的嫁妝,這是你爹送給我的唯一的一件東西了,你將要離開了,娘心裡很不舍,可是娘不知道送你什麼好,其他東西都是那麼重,娘擔心你累著,想來想去啊,就這條絲巾最適合你了,本來是留著想在你出嫁的時候送給你的,現在送給你正是時候呢。”
我將絲巾圍在脖子上轉了個圈兒,娘看著我開心的樣子,也笑了。
這是一條粉色的絲巾,嶄新無比,想來娘是多麼珍愛著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