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聽了,很是驚訝,問道:“打井?打什麼井?”
“就是在河床上的那片綠草地靠邊的地方,打口水井,二條嶺的人們就能夠喝上沒有苦味的水了呀。”遼源激動地說道。
“切,有那麼容易嗎?這麼乾旱的天,連地下的水都是苦的,你怎麼能夠打出水來呢,要是能夠打出水來,二條嶺的村民不會比你笨吧,他們早就想辦法打出水來了呢,還能夠等著你來打水井呀?真是可笑加異想天開呀,你真是可愛至極啊,遼源。”莫不為陰陽怪氣地說。
這話他也能夠說得出來,也不看場合不看地方呀,遼源再不行也是我們一塊兒出來的人,莫不為才和阿彪待了多久呀,卻在外人麵前這樣對待遼源,我當時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幸好遼源心胸寬廣不於理會他,不然我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會不會吵起來,甚至打起來啊。
我聽了心裡極為不舒服,即便是打不出水來,也沒有必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傷人心吧。凡是總得往好處想,凡是總是有個過程的吧,他怎麼就這樣一棒子打死人呢?之前到沒有看出來他這個毛病。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總是在你最想不到的人身上就發生了。
莫不為的言行讓我對他的好感大大打了折扣。
但是遼源卻顯得非常大度,他不理睬莫不為在說什麼,而是津津有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下去了:“那裡曾經是一條河流,雖然說現在乾枯了,但是那一大片綠草地卻告訴我,綠草地的下麵肯定是有水的,如果沒有,那裡也不會長出那麼旺盛的綠草來的。”
“是啊。我同意遼源的看法。”我附和著遼源的話,言下之意,我是支持遼源的,而且這個水井是非打不可的。莫不為你就等著難受吧。
我冷笑了一聲。
莫不為聽我這樣說,便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隻好呆在一邊聽著遼源和阿彪說大水井的事情,自己無聊的很了就吹幾聲口哨。他知道他的話得罪了我,當我不理會他的時候,他就會越加顯得不屑一顧,但是時間不會太長,他終究會忍不住來問我的。
遼源和阿彪詳細地解說了那個地方的情況,並且打保證,他確定的地方是一定能夠打出水來的,希望阿彪要支持他,不要對他的計劃置之不理。
阿彪聽到可以為二條嶺的村民們辦好事,當然很高興了。答應了一定大力支持遼源,莫不為更加不好意思,站在一邊無聊地吹著口哨。
人一旦計劃著做什麼事情,隻要是合情合理的,開始就會很順利的,至於以後怎麼樣,隻能是邊做邊看了。其實我和遼源也是一樣的,雖然說對打水井這件事情充滿了熱情和自信心,可是話又說回來,一切事情都是千變萬化的,我很難肯定那裡一定能夠打出水井來,但是遼源卻有十足的把握,他的自信感染了我,我便對他充滿了信心。
等遼源和阿彪談完打水井的事情,我就問天樂的事情,關於天樂,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塊謎團,甚至,還有我在河床暈倒後做的那個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一定要搞個明明白白的。
“阿彪,你們談完了嗎?”看到遼源和阿彪停止了談話,我便不失伺機的問道。
阿彪說:“嗯,談完了,初步就這樣決定了,今晚上我去給村民們說一下,讓明天有空閒時間的人就跟著遼源去河床打水井,我和莫不為還有今天做的事情沒有完成呢,打算明天了再跑幾個地方去。”
“哦,那樣很好啊。”我接著說,“不過這會兒乘著吃飯的時候,我問你一些事情可以嗎?”
莫不為聽我這樣一說,趕緊站起來湊了過來,眼睛睜得大大地,卻壓低聲音問道:“薑兒,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沒有理會莫不為,隻是看著阿彪的眼睛,期待著阿彪的回應。
阿彪聽我這樣一說,不覺一愣,我想他肯定很是納悶,我要問什麼,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緊張吧。但是阿彪一聽我說要問他問題,很顯然有點緊張,他看著我不說話,卻在期待我繼續說下去。
而我,卻在期待著他的回應,一時間屋子裡安靜的很,幾乎能夠聽到大家的心跳聲。在這樣的安靜中,每一個人都嗅到了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