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似乎凝固了感覺,恐懼充滿了整個客棧。
我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我們不惹事,但我們也不怕事,這就是我們的原則,既然事情來了,退縮是徒勞無益的,隻有迎著危險而上才是真理。所以我們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便他們就是天皇老子,凶神惡煞的魔鬼,我們既然遇到了,就不用害怕什麼了,所以我也不怕。
莫不為和遼源也站起來,我也站起來,注視著那些官兵一步步走向我們,帶著狂妄的血腥味道走過來。
他們終於走到我們的桌子邊,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手拍了下桌子,不緊不慢地問道:“是誰說海豹客棧怎麼啦?再重複一遍。”
沒有人接話,沉默。
那人看我們三個每個人一眼,然後又一拍桌子道:“是誰說海豹客棧什麼話啦?再重複一遍,彆讓我重複問第三遍了?”
遼源睜大眼睛瞪著對方,大聲道:“是我說的,怎麼啦?我不該說嗎?是海豹客棧不講公平義氣好吧,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對吧,海豹客棧送飯菜不按先來後到送,我們比你們先來,憑什麼給你們先送菜?”
遼源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響,遼源躲閃不及,臉上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
走在前麵的那個官兵出手太快,莫不為和我都沒有來得及阻擋,遼源更是沒有料到,就挨了一耳光。
這下遼源可是憤怒了,他當然不會安靜地等待宰割,他一下子撲了過去,與那個官兵扭打在一起。與此同時又有兩個人出手圍攻遼源,莫不為一看,氣不打一處來,嘴裡嘟囔著說:“真是不害羞,幾個人圍打一個,還要不要臉皮了。”說完,放開手腳朝遼源奔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另外兩個人卻迎麵攔住了莫不為,莫不為沒有辦法脫身,隻好與他們兩個對打起來。
客棧一下子熱鬨起來,吆喝聲,打鬨聲,乒乒乓乓碟子碗茶杯掉地上摔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我斜睨了那為首的官兵一眼,他自然淡定地坐在那裡,沒有動,似乎身邊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遼源一個人對付三個人,莫不為一個人對付兩個,力量嚴重失衡。
遼源從來沒有施展過自己的拳腳,我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會如此勇猛,我還以為這一路走來,我得好好保護他呢,現在看來的確是我多慮了。他這會兒一個人與三個人對打,卻是有章有法,進退自如。怪不得剛才他那麼大聲音,卻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我心裡一下子放心了許多。
我又看向莫不為,他一個人與兩個人對打,這兩個人的功夫看來與他不相上下,他一個人對付兩個人,雖然不算吃力,但也讓他不好馬虎大意,更沒有機會和時間關顧其他了。
看到如此場景,我便重新坐下來,安靜地喝茶。
樓下的打鬨聲驚動了樓上的店主與黑臉男子,店主趕忙跑出屋一看,大聲叫道:“天啦,這是怎麼啦?你們這是怎麼啦?”正說話間,卻見一個茶杯在半空飛了一個圈兒,然後向他飛去,店主忙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茶杯,他把茶杯剛放在樓梯上,卻又有一個茶杯飛了過來,這次的速度比剛才的更快,店主也是迅速地穩穩地接住後,放在地上。我不由得心中吃驚,這個地方還真是臥虎藏龍呀,我發現那位官兵首領也是慢慢地握緊了拳頭。
這一切足矣說明一個問題,店主,是個神秘的人,身手不凡。
我想我們得小心了。
“停,停!”店主大聲喊到,“你們這是乾嘛呢?是要砸我的店嗎?你們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吧。”
沒有人理會他,那店主便飛快地跑下了樓梯,跑到為首的官兵跟前,帶著哭腔道:“彭將軍唉,趕緊讓你的手下住手啊,這是要乾什麼呀?上次弄壞的東西還沒有賺回來呢,你看看你看看。這又是一地狼藉呀。”
那為首的官兵沒有理會他,他坐直身子,抬起頭盯著店主看。店主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又噔噔跑到我跟前,同樣帶著哭腔道:“哎呀這位姑娘,趕緊讓你一起的哥們停下來,停下來,知道嗎?這是要弄壞我的東西了呢?”
“沒事吧店主,誰弄壞的誰陪你就了。”我笑道。
“我的個娘唉,姑娘,你還能笑得出來呀?趕緊讓他們停下來。”他又附著在我的耳邊低聲說,“姑娘是過路的客,何必要趟這趟渾水呢?趕緊收手吧,李文靜會感激不儘的,好不好?”
我盯著店主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小夥計說的話,便伸出手揮了揮,然後很響亮地打了一指響。
莫不為和遼源看到我的手勢和聽到我的指響後,找出個破綻一跳,跳出他們的圍攻圈,那位黑臉男子此時也從樓梯上慢吞吞地走下來,對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官兵悶聲道:“還不坐下去,這是反了嗎?”
那五個人正準備繼續圍攻過來,被那黑臉男子如此一說,便停下來,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來,但依然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們,那滿眼的凶光,足矣殺死一個人。
店主看到兩邊的人都停了下來,便伸出雙手,在我麵前攤開,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姑娘。”
我端起茶喝了一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店主又回過頭去看了看淩亂的桌椅,摔碎的茶杯,心疼地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的店被你們鬨成啥了?我可告訴你們,弄壞東西是要賠償的,我這都是很貴重的東西哦,你們要加賠給我哦。我會讓你們感到心疼的,不信你們等著。”
“這也怪不得我們。”莫不為道,“是你海豹客棧做事沒有原則不公平,是有人故意挑釁的。”
遼源也是氣急敗壞地道:“你們店裡辦事不公平,要知道我平生就是最看不慣不公平的事情的,既然遇到了,我就要問個明白的。”
“我們店裡怎麼不公平了?你說說看。”店主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