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他表現出來的男子漢寬容的一麵,讓我剛才放鬆了戒備的心理,或許他正需要的是我這樣放鬆的心理,才能夠讓我和他之間能夠坦然相對吧。
“薑兒,你真的好傻好傻呀,你知道嗎?範晚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範晚生了,你又何必要如此執著呢?你為什麼就不能夠做到隨緣呢?”彭將軍看到我的情緒太激動了,對於我的話,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搖搖頭之後,說出了這一番話。
但是執拗的我,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此時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看做是他有意要破壞我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我是不可能聽他的話,除非就像我之前說的,我能溝親眼見到我的晚生哥,我相信晚生哥還是原來的晚生哥,我要用事實告訴他,他在向我說謊,他居心叵測,陰險至極。
“彭將軍,你說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無法相信,你知道不?所以你彆枉費心機破壞晚生哥的形象了,形象現在對於我來說是不重要了,因為我們一起長大,我想我了解他要比你了解他更多吧,所以你彆枉費心機了。”我看著他說出了這番話,我要讓他明白,他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醜惡,多麼卑鄙,我要戳穿他的虛偽的外表,“就你算今天說的天花亂墜,我都不會相信的,除非……”
“除非你親眼見到你的晚生哥,是嗎?”他嘲笑的口吻說,諷刺的眼神看著我。
“是的,你能夠做的到嗎?我想你絕對不可能讓我見我的晚生哥的,對嗎?像你這樣沒有家沒有親人的人,是根本體會不到親人失散的痛苦,是根本體會不到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的痛苦,你知道嗎?是你們,一手製造了人世間的這些悲劇,你還不醒悟嗎?我勸你多行行善事積點陰德吧。”
我的話過於激烈,說完之後我有點兒後悔了,因為我擔心我的話會惹怒了彭將軍,他一氣之下要是不再理我的話,那我該怎麼辦呢?見不到晚生哥又該怎麼辦?
“哈哈哈。”他仰起頭大聲笑道,“薑兒,你是在激將我嗎?”
我怒視著他沒有說話,他哈哈哈笑了好一陣,笑夠了之後,他看著我說:“薑兒,你放心,隻要我能夠為你做的事情,而且我能夠為你做好的事情,我一定會做的,我雖然是個戎馬生涯的粗人,但是我也有柔情的一麵,請你相信我,我也有家人有親人,我也有善良的一麵。好嗎?請你相信我好嗎?”
“那你讓我見見晚生哥,我才相信你。”我咬牙切齒地說。並且熱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答應我。
但是讓我失望的是,他聽完我的要求,看了看我,然後歎息道:“薑兒,並非我不要你見範晚生,你知道嗎?範晚生已經不是從前的範晚生了,我擔心你見到他會讓你失望的,況且,我真的不敢讓你見他,因為……。”
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有所顧忌,但是他不讓我見晚生哥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他是喜歡我的,他說他是善良的人,但是範晚生到底做了什麼?他不讓我見他呢?
或者,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難以想象,但是聽他的口氣,晚生哥肯定是被牽扯到什麼事情裡麵了,不然的話,我就隻是見見他而已,他卻不讓見,除非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話,見見麵又有何妨呢?
彭將軍憂傷的表情看著我,我知道他雖然拿我沒有辦法,但是在原則問題上,他不會讓步的,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成為他們的將軍呢,怎麼統領成千上萬的士兵呢?
他不說話,我隻好安靜地坐在那裡,我心裡是記恨他,我用沉默來做無謂的抵抗,他也安靜下來了。
我們就那樣子坐著,周圍的一切都是安靜的,莫不為和遼源跟著安信在周圍查看情況還沒有回來,窯洞前的一切現得是那樣的荒涼,沒有風吹過,太陽已經斜過了好大一截,彭將軍喚了幾個人出來,將我扶著走進窯洞,他說曬太陽的時間已經過了,還是回到窯洞比較安全些。
窯洞外麵的一切依然是神秘的,我隻好等莫不為和遼源回來了再做計較。
我躺在炕上,彭將軍坐在桌子旁邊,他離我有一點距離,他坐在那裡順手翻看著桌子上的一些舊書籍,我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心裡一直在想晚生哥的事情。
來到仙人島有四五天了吧,可是關於晚生哥的消息,我一點兒都沒有找到,截止目前,我們知道的僅僅是他還活著,而且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但是我們再沒有任何消息了,而且我晚上做夢都夢不到他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彭將軍開口了,如果彭將軍不開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屋外響起了人聲和腳步聲,就聽到有人對彭將軍說:“將軍,安信他們回來了,有人受傷了。”
彭將軍一聽,趕忙站起來,急急地向外走去,邊走邊問:“傷的嚴重嗎?怎麼回事呢?不是說讓他們小心點兒嗎?怎麼會有人受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