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氣急,見重華不答,於是又道:“你不能因為我與你的妻子有幾分相似就將我鎖在這裡,這不公平!我雖是低賤小妖,但我憑什麼就因為這個而被留在這裡?你沒有權利奪去我的自由,你不能將我關在這裡!”
而且左右不過兩件漂亮衣裳,守門的兩個大兵整天唧唧歪歪,耳非童子更是每天羨慕得馬上要扯過去穿,哼,她才不稀罕!
“留在這裡讓你很痛苦?”重華終於淡淡開口。她以前不是死活都要留在這裡嗎?不是死活都要拜他為師嗎?為何他都滿足了她的心願,而她卻如此這般定要離開?
“是!”七葉氣急,回答得很乾脆。
“既然如此,本君下月初一放你出宮。”重華說完不待七葉回答,身形便消失不見了。
這麼急切地想離開,眼下突然可以離開了,七葉的心卻高興不起來,她愣愣地看著重華離去的方向發呆。
這時衛朗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奔下台階,小心地將那衣服收了起來,嘴裡開始有些憤憤地數落七葉。
“嘖嘖,小妖你怎麼比老子還蠢?”衛朗幻化出一個盒子將那兩件衣裳收起來,臉上有些怒意道:“不僅蠢,還不識抬舉!”
“我怎麼不識抬舉了?”七葉立在衛朗身後,冷冷地反擊,“我又不是他的什麼東西,憑什麼將我鎖在這裡連書信也不能寄了?而且我是人,不是東西。”
“你知不知道外麵找你的人都快找瘋了?”衛朗瞪著銅鈴大眼,道:“帝君這麼做就是不讓六界的人知道你在這裡,否則你就不得安寧了知不知道!”
“哼,誰要他保護了?”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被他保護?就因為和他妻子有幾分相似麼?七葉心裡堵著,又焦急桫夜的事,語氣很差。
“我說你這小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傻了?”衛朗的銅鈴眼都快噴出火了,魁梧的身軀俯視著七葉大吼,聲音震得耳朵嗡嗡響。
“帝君堂堂上古戰神,處處護著你這小花妖,你還嫌棄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他你早就死幾百次了?簡直不識好歹啊你!”
“哼,誰不知他與妄卿上神的往來?如今護著我這是要作甚?他幾次三番救我,我看不過是為了我這身上的氣息能救他罷了!”七葉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的。本來還想說是因為她的幾分相似長相,但估摸著衛朗肯定不知道這事,說了也白說。
“你居然這麼想?”衛朗恨不得馬上給她一拳,帝君這般明顯的心意,她居然還能這麼想,到底是比他蠢多少倍啊?衛朗捶胸頓足。
不知怎麼說起的衛朗深呼一口氣,指著手裡的盒子道:“你知道這衣服是帝君親自畫的樣式請天衣神女做的嗎?”
“你說什麼?”七葉有些愣住,“帝君說是天帝所賜......”
“還天帝所賜?”衛朗覺得自己要瘋了,“這衣服的款式是上古盛世女衣的模樣,帝君隻是稍稍改了一下。天帝不喜大統前的東西,連九州大地的許多地名都改了,如今因為這事大怒,天衣神女都被罰了,還命老子捉拿這給天衣神女圖紙的人,簡直愁死老子了!”
“這、這衣服真的是帝君親自畫的?”七葉有些顫抖地指著衛朗手裡的盒子,再次求證。
“我就問你,如今天地間有幾個上古神祇?”所有上古盛世的資料大統後就被天帝全部焚毀,如今的後輩有幾人知道上古時期還有盛世?六界之內,知道這衣服樣式的人少之又少。
“好吧.....”七葉有些後悔了,這是帝君第一次送給她的東西,想伸手過去拿回,卻又拉不下這個臉麵......
“哼!”衛朗見七葉麵有愧色地低下頭,又說道:“老子可以告訴你,就這樣式的衣裳,如今天地間就隻有三件!”
而且還不用說衣服上下的仙力盾了。方才衛朗才一摸這衣服便感到一股隱隱的紮手,明明是極好的仙布,轉頭一想才明白那是仙力盾;可以說諸如小胖那樣的仙力水平是傷不到她半分的。
“三件?”七葉抬頭,“可是這裡隻有兩件啊——”
“哼,你還管它兩件三件,方才不是嚷嚷著不要了嗎?老子這就拿回去給帝君!”衛朗說著轉身就要走。
“哎——衛將軍等等!”七葉趁衛朗轉身不注意的當口,掠過去一把就將盒子搶了過來。
“既然帝君已經送給我了,哪還有勞煩衛將軍還回去的道理?要還也是我自己還!”七葉說完好像怕衛朗過來搶,一轉身就直接遁地走了,畢竟她還真不是衛朗的對手。
“唉……”
衛朗看著七葉離去的方向不住地歎著氣,這下好了,根本就沒人冒充帝君,叫他如何回去交差?
而且方才帝君的臉色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他姑且還是先去調查方才交代的事吧......
“唉!”
又一聲長歎,伴著一聲紅馬的嘶鳴,衛朗乘著朦朧的月色,無奈地離開了幻琉宮。
接連幾天,七葉都準時來到訓練場,也都準時去吃飯,但卻總是見不到重華。那天晚上她確實說得有些過分,居然公然要和堂堂上古戰神斷絕師徒關係......
她覺得有必要和帝君好好談一下。
這幾天青鸞突然不親她了,又恢複了巨鳥的模樣整日在幻琉宮上頭飛來飛去;而小胖耳非這兩個童子每次吃飯或訓練完也是匆匆就回房了,就連她的話也很少搭理,好像在刻意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