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墨瞟了七葉一眼,沉聲問道:“快說清楚。”
“就是啊,你小子就彆賣什麼關子了,這帝君啥時候竟娶了妻,六界奇聞啊!”衛朗也催促起來,眼睛閃著光。
“若隻是你膽敢胡編亂造,不說帝君,就說我與衛朗也定不饒你。”無墨的臉上都是認真,同時給了衛朗一個眼神。
這種層次的眼神衛朗當然立刻會意,威脅道:“你小子要是敢忽悠老子,老子就去地府將那曼殊沙華都拔了,送去給花神炒菜吃!”
這話威脅得很是到位,司書臉色果然一白,而七葉忍不住對衛朗刮目相看,這魁梧大漢終於在言語勝了一次。
司書有些著急了,肯定道:“隻要是曾經被人寫到紙張上的,我都能一一窺探,除非寫的人刻意隱藏,否則無一例外。這個信息我是從魔君阡孌的日記中窺探到的,應該沒錯。”
“魔君阡孌?”
“那個小娘娘腔?”
無墨和衛朗對視一眼,在魔界那日,魔君確實喊過帝君一句“師哥”。魔君也是上古之神,隻不過不走正道,他與帝君的恩怨也都是上古之事,他們自然不會過問。如今司書這麼一說,正解了他們的好奇之心,當然激動著細聽。
“嗯,帝君之妻乃魔君的胞妹,名喚織嵐。這女子癡戀帝君,後來又因帝君而死。”司書先簡單概括了一下主要內容。
無墨瞥見七葉已經小臉煞白,渾身還有些發抖,於是皺眉催促道:“接著說,說清楚。”
他一看司書的表情就知道下麵還有大文章。
“哎,小妖你怎麼了?”司書跟著無墨的眼神望去,奇怪地問道。
這時衛朗也看過來,一時之間三個男人都盯著她看,七葉猶豫了幾下,最後卻低下頭不說話。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吧?”無墨合起了折扇,一手搭到七葉的肩膀上,淡淡道:“你是因為這個才要離開的?”
七葉還是不作聲。
“這算什麼啊!再怎麼樣那隻是帝君的過去,小妖你會不會太小氣了?這對帝君不公平啊!”看著帝君所做的種種,衛朗替他鳴冤。
“可我與那位織嵐,相貌有幾分相似,而她也喜歡著紅衣......”七葉始終低著頭,悶悶地說。
衛朗和無墨對視了一眼,嘴張了張,卻沒說什麼。
“那又怎樣?不過是個巧合罷了。”司書見這三人都是一副烏雲密布的樣子,卻說得十分輕鬆愉快。
“司書你這小子……”
“哎哎,我可是看完了魔君日記的人。”司書擺手製止了衛朗要衝過來的動作。
“有話快說。”
在無墨犀利的眼神下,司書隻好輕咳了幾聲,道:“那織嵐是魔君的妹妹沒錯,她癡戀帝君也沒錯,她喜歡著紅衣更沒錯……”
“你小子給老子少廢話,說重點!”衛朗不耐地催促,他向來不喜歡這些哼哼唧唧的酸腐詞句。
在無墨更犀利的眼神下,司書隻好再咳了幾聲,才正經道:“這魔君與帝君本是同門,可後來不知為何,魔君突然被逐出師門,心生怨恨而找帝君比鬥,混亂中這織嵐為帝君擋下了魔君的一劍而灰飛煙滅。”
“後來呢?”衛朗急急地追問。
“所以帝君心生愧疚?”無墨皺眉問道。
“不,帝君自始至終都沒屬意過這個叫做織嵐的女子,所謂的妻子,也不過是魔君為了安慰亡妹而硬安到帝君身上的。魔君也因而完全墮入了魔道,在上古混戰中得以壯大,這才有了今日的魔界。”
司書說完拍掉了書上的一片葉子,不解道:“所以你們方才在惆悵什麼?”
“帝君當真對那織嵐無意?”
“此事當真?”
七葉和無墨同時問出聲,倒讓司書覺得有些奇怪,瞟了兩人一眼道:“除非魔君的日記是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