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罵罵咧咧地,粗魯地將她拉下了車。
一看見被撞的是賓利,臉更綠了。
“真是晦氣,我就說每天接送從監獄裡出來的社會渣滓交不了好運,果然就沒好事……”
向晚被暴躁的司機推了一把,重重地摔進了雪地裡。
周圍的人都在好奇的打量,目光大多鄙夷,她臉色一白,垂著頭,有羞愧也有疼痛。
直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她視線中。
她愣了愣,順著那筆挺的手工西裝褲往上瞧去,結果就看到了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的臉……
向晚出生那年,向夫人找人給她算了一卦,那人說她前二十年過得順風順水,但後半生卻是坎坷異常。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一語成讖。
賀寒川看上去,似乎比兩年前更加硬挺俊朗,隻是那看著她的厭惡眼神,也和兩年前毫無分彆。
她呆呆地瞧著他,半響,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難看,不由低下了頭,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
結果剛動了動,卻被他手裡的黑傘壓住了肩膀。
“兩年沒見,啞巴了?連招呼都不會打了?”
她的腿疼得厲害,被他這樣壓著,膝蓋處就像是被針紮一樣,這樣冷的天氣,硬生生疼出了一腦門的汗。
咬了咬牙,她顫聲開口:“賀……賀先生,好久不見。”
賀寒川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剛剛他在車裡看得並不清楚,下了車才發現真的是她,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
不得不說向晚的變化實在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