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到,比江清然自己的親哥哥還要恨她。
“你說什麼?”他頓足,垂眸看她。
向晚抬起頭,臉上的妝已經花了,“賀寒川,我真的後悔了,當初如果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她,我絕對不會對你起任何心思。喜歡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
“是嗎?”片刻,他笑了一聲,卻比不笑更駭人:“可是怎麼辦?向晚,偏偏後悔是最沒用的。”
……
今年B市的冬天,格外的冷。
向晚穿著迎賓的短旗袍跪在會所的門口,臉色雪白,被酒水打濕的發尾甚至結了冰。
冷,加上腿疼,讓她幾近昏厥。
接近淩晨,會所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那些人,路過她的身邊總譏諷的笑一笑。
可她全然不在意,隻是低著頭,看著凍得通紅的手,讓自己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這是她這兩年練出來的習慣。
在獄中受欺淩時,開始她還會反抗,但那往往招來更嚴重的毆打。之後她就再也不反抗了,隻是發呆,任憑他們卯足了勁兒打,漸漸地那些人累了,就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