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賀寒川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文件上,可偏偏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不哭不鬨,坦然接受?嗬,向晚,真的是一遍一遍的刷新著他對她的認知,他就偏不信了,一個人從小到大的本性還真的兩年之內就磨平了。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裝多久。
……
“喂,女廁所的洗手液沒有了,還不去添上!等著我呢嗎?”
向晚打掃了一間喝酒客人玩樂的包廂,光是擦嘔吐物就忙了一個下午,最後累的腰都伸不直了,結果坐下喝口水的功夫,就又被巡視的主管給喊起來了。
“成天的沒點眼力見,眼睛那麼大當擺設的嗎?”
身後是沒完沒了的謾罵,向晚充耳不聞,手裡拿著換新的洗手液進了女洗手間,她在清潔部做了一周的時間,不需要再拋頭露麵,也不用擔心站在門口迎賓的時候被熟人認出來,儘管累,但她卻覺得踏實。
手腳麻利的換好了洗手液,她低頭拎著清潔箱走出去,結果一出門,尖酸刻薄的主管正在門口等著她。
“忙完了吧,忙完就去天台幫幫忙。”
“天台?”向晚這才想起,今天晚上有一位大客戶包了頂樓天台舉辦生日派對。
皺了皺眉,她道:“主管,已經八點半了,到我換班的時間了,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還沒有吃飯……”
“怎麼?”聽到向晚不想去,主管的聲音頓時拔的老高,尖聲道:“現在正缺人,你要去吃飯,公司花錢雇你,是要你關鍵時刻撂挑子不乾的嗎?既然這樣,那就趁早跟夢蘭姐說,讓她給你安排!”
告訴夢蘭就等於是告訴賀寒川,她心裡一緊:“您彆跟夢蘭姐說,我這就去,您彆生氣。”
“還治不了你了,快點著,彆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