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身子一僵,隨眾人的視線一起看去。
賀寒川麵色淡淡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陽光灑在他身上,襯衣立領在他鎖骨處投下一片陰影,有幾分性感。
她下意識看向他西裝褲中間,看不出來傷得嚴不嚴重,但要是仔細看,能看出他的走路姿勢不太自然。
“看夠了嗎?嗯?”賀寒川徑直走到向晚身前,彎腰附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向晚狀似自然地收回了目光,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旁人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隻看到兩人旁若無人地交頭接耳,舉止親昵。
一時間,眾人心裡有些犯嘀咕。
不是說賀總跟向晚的關係很惡劣嗎?
這麼看不太像啊!
江清然咬了咬唇,搭在輪椅上的手不自覺收攏。
“寒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母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震驚又憤怒地說道:“向晚差點撞死清然,你居然邀請她來參加生日宴會?”
向健國直盯盯地看著賀寒川,若有所思。
賀寒川嘴角挑起一抹極小的弧度,似笑非笑,“我媽生日宴會都邀誰,林阿姨也要管?你們的手可真長。”
“你彆誤會,阿姨不是這個意思。”即便他隻是個小輩,江母也不怎麼敢擺長輩的譜,“阿姨隻是覺得……”
“阿姨不是這個意思就好。”賀寒川淡漠地打斷了她的話,轉身就走,但沒走兩步便停了下來。
他睨著還站在原地的向晚,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下,“還不跟上?”
“先告辭了。”向晚低低說了一聲,抬腳欲走,但剛抬起來,她又放下了。
她拽了拽身上的禮服,掃了眼眾人,譏諷道:“哦,對了,我這件禮服是賀夫人準備的,不是陪睡得來的。麻煩江小姐江夫人以後說話講證據,要是換個人,恐怕要告你們誹謗了。”
眾人麵麵相覷,神色訕訕。
江父江母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如調色盤般精彩。
“抱歉,誤會你了。”江清然雙手垂放在膝蓋上,誠懇道歉,“我也隻是擔心你誤入歧途,還請你彆介意。”
“如果我說介意,怕是又要被一些人說恩將仇報了。”向晚瞥了眼麵色漲紅的向健國,擔心賀寒川會等得不耐煩,趕緊追了上去。
江清然瞳孔中倒映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身影,眸光閃了閃。
“以後見了向晚記得繞路走,要是我們不在你身邊,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江父麵色嚴肅地叮囑。
江清然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爸,這話你都說多少遍了,我背都能背下來了。”
“都能背下來了還不聽?”江母戳了戳她額頭,轉身跟向健國於靜韻說道:“我說老向,靜韻,你們當父母的是不是也得好好管管自己女兒?”
不等兩人開口,她接著說:“我先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那個殺人犯再傷害我女兒,我鐵定要起訴她,讓她在監獄裡蹲一輩子!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也不用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