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囁嚅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說道:“師……師父,是這樣嗎?”
原本站在幾人身後的中年警察隻能上前,他無奈地瞥了眼小警察,乾咳一聲,“嗯。要是您幾位私底下能達成和解,皆大歡喜。”
“我來之前剛好見到了江小姐,她親口跟我說不會怪我哥。那我哥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向晚隻是看了警察一會兒便挪開了目光,兩年前她被冤枉的事情讓她對警察沒什麼好感。
“這……”中年警察斟酌了下言辭,“空口無憑,我們也不好辦事。不如您給江小姐或者賀總打個電話,如果他們說不計較,我們肯定放人。”
向晚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給他們……”
“不準打!”向宇打斷了她的話,直接搶過手機,恨恨道:“大不了老子在監獄裡待一個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在監獄裡待了兩年,也沒事嗎?”
聽此,林娜璐胳膊肘捅了捅他,給他使眼色。
向晚抿著唇,眸底劃過一抹黯然。
就是在監獄裡的兩年太過痛苦,她才不想讓哥哥進去。
“晚晚,”向宇氣勢全無,訕笑著說道:“我就是舉個例子,你彆多想。”
“沒事,把手機給我。”向晚眸光閃了閃,朝他伸手。
向宇擰著眉頭,下意識把手機藏到身後,但對上她的目光,最後還是不情願地把手機還給她。
向晚沒存江清然的手機號碼,但兩人之前的關係太好了,她有背。她撥通了江清然的號碼,響了兩聲那邊才接起來,不大確定地問道:“向晚?”
“嗯,是我。”向晚拳頭握緊,鬆開,點了免提,“我這會兒在警察局,警察說您鬆口了,他們就會放人。”
她這種卑躬屈膝的態度看得向宇直冒火,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剛張嘴就被林娜璐捂住了,“向宇,你要真心疼晚晚,就少說兩句,彆再惹事了。”
向宇掰開她的手,額頭青筋蹦起,但最後還是彆開俊臉,什麼都沒說。
江清然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歉意十足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向晚,我說我不怪向宇哥,可是寒川哥那邊不鬆口。你在派出所,應該也看到寒川哥找的律師了吧?”
話音剛落,之前主動幫過向晚的任小雅走了進來,“咦,你不是夢會所那個清潔工嗎?你怎麼在派出所?又犯事了?”
西裝革履長相俊朗陽光的律師站在她身後,手中拿著一個公文包和一個檔案袋。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上下打量了向晚幾眼。
“稍等一下。”向晚指了下手機。
任小雅眨了眨眼睛,手指伸在唇前,做了一個拉住拉鏈的姿勢。
向晚這才接著說道:“我哥已經知錯了,他剛才還一直說要登門道歉。這次主要受害者是您,隻要您大人大量不跟我哥計較,派出所就會放人。就當向家欠您一個人情,您看可以放過我哥嗎?”
向宇翻了個白眼,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要是向叔叔知道莫名其妙欠了我一個人情,恐怕該發火了。”江清然歎了口氣,“向晚,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向晚手指攥著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可以嗎?就當……我求求您了。”
向宇猛地抬頭看著她,眼尾猩紅,衝上前想要去奪手機,卻再次被林娜璐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