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老爺子很喜歡清然,要是你娶了清然,她能幫你在老爺子麵前說不少話。而且如果你動作夠快,儘管跟清然結婚給老爺子生下第一個重孫子的話,老爺子給孩子的股份絕不會少。”
他長篇大論,賀寒川直接用一句話總結,“您來催我跟清然訂婚?”
“……對。”江父微頓了下,點頭承認。
賀寒川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急,大可找彆人跟她結婚。”
他穿上西裝外套,沒再給江父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
江父臉上的笑消失不見了,端起一杯紅酒喝了,重重放到桌上,咬牙切齒,“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
晚上八點,生日宴會才開始兩個小時,壽星本人的離開並不影響客人們的好心情。
賀寒川跟江父分開後,迎麵便遇上了穿著身白色西裝的鐘宇軒,還有跟個樹袋熊似的吊在他身上的任小雅。
“這丫頭非纏著我來找向小姐,可我跟她找了兩圈都沒找到,問旁人,又都說不知道,就隻能來找你了。”鐘宇軒一臉無奈。
賀寒川揉了下眉心,簡潔地吐出兩個字,“走了。”
“走了?她不是壽星嗎?她怎麼走了?現在去哪兒了?”任小雅鬆開自家師父,這會兒忘了害怕,瞪著一雙大眼睛劈裡啪啦說道。
賀寒川掀起眸子,瞥了她一眼。
任小雅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了下去,瞬間龜縮到了鐘宇軒身後。
“不知道。”賀寒川微皺了下眉頭,坐到一旁座位上,捏了塊點心,扔到了嘴裡,細嚼慢咽。
任小雅立刻蔫了,隨後偷偷瞥了賀寒川一眼,猛地捂住肚子,哎呦哎呦叫了兩聲,“師父,我大姨媽來了,我先走了啊!”
鐘宇軒,“……”
不忍直視。
“師父,禮物禮物,你把禮物給向晚!”任小雅跑了半路又折了回來,把禮物塞到他手裡,然後哎呦哎呦地捂住肚子,在一群人忍笑的目光中跑走了。
“她就這性子,見笑了。”鐘宇軒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隨後看了賀寒川一眼,“心情不好?”
賀寒川拿著紙巾擦了下嘴角,“你被狗皮膏藥黏著也會這樣。”
“狗皮膏藥也分人,我家丫頭黏著我,我還是挺高興的。”鐘宇軒把玩著禮物盒,笑得一臉蕩漾,“以前向晚纏著你,你不也挺高興?”
聽此,賀寒川扯了下唇,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我從沒說過她纏著我,我覺得高興。”
鐘宇軒嘖了一聲,回到之前的話題,“那樣甩都甩不掉的狗屎,確實挺糟心。”
他往賀寒川跟前湊了湊,擠了擠眼睛說道:“寒川,他們又催你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