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看了眼她因沾了油而發光的紅唇,喉結滾動了下,也拿了個蜂蜜烤翅。
“勾引人不成反被扔出來,怎麼還有臉出來見人?不知羞臊嗎?”宋喬氣得吃不下,向晚卻在旁邊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她剛訂完婚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也是向晚,這讓她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向晚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攥了攥拳,放下雞翅,忍著心中的怒火沒出聲。
“你少說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江戚峰眉頭緊蹙,對著宋喬嗬斥道。
宋喬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我說了你的心上人,不高興了?人家寧願喜歡一個打斷人家腿、把人家光著身子扔出來的人,也不接受你,你就死心吧!”
江戚峰手上用力,菜單被團成了一團。他低著頭沒出聲,但拳頭緊攥,脖子上青筋高高凸起,看起來有些許猙獰。
‘打斷人家腿’、‘光著身子扔出來’、‘光著身子扔出來’、‘打斷人家腿’……這兩句話反反複複在向晚腦中播放,她緊緊抿著唇,身體微微顫抖。
“向晚,你怎麼了?”任小雅一臉懵。
向晚卻沒理會她,而是蹭得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個盤子,麵色陰沉得可怕。
得罪宋家的人,又能難過到哪兒去?!
左右她連死都不怕了!
“當眾論人是非,宋家真是好家教。”在向晚一盤子扣在宋喬頭上之前,賀寒川站起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回了座位。
宋喬沒想到賀寒川會站出來,她擰了擰眉頭,麵色變幻不定,“剛才心急,說話沒注意,要是衝突到賀總,還請賀總見諒。”
“要是我不想見諒呢?”賀寒川輕笑了一聲,但眸底沒有半分笑意。
宋喬微怔,臉色難堪異常。一般情況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會這樣公然為難對方。
江戚峰皺了皺眉,站了起來,眸底壓抑著瘋狂湧動的怒火,“賀總身為一個男人,沒必要這樣為難一個女人。”
“抱歉,我跟江先生不一樣,不是直男癌。”賀寒川看著江戚峰和宋喬,眸底微沉,“男人和女人在我這裡都一樣,一視同仁。”
任小雅悄悄地戳了下向晚,跟她咬耳朵,“大冰山是不是在給你出頭啊?這麼看,好像他帥了很多,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向晚沒回答,抬頭看了眼賀寒川,放下盤子,接著啃手中的雞翅。
江清然輕歎了口氣,跟宋喬說道:“嫂子,寒川哥打斷向晚的腿,是因為向晚撞斷了我的腿。”
她同情地瞥了向晚一眼,“後來他把向晚光著身子扔出來,也是因為向宇哥給他下了藥,然後向晚想趁機勾引他,他才不得已這麼做的。你剛剛那麼說,把寒川哥這個受害人說成了施虐者,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江戚峰重新坐了下去,神色變幻不定,憤怒、衝動、心疼、內疚輪番占據著他的心臟,誰都不肯退讓一步,似是要將他的心撕扯爛了才肯罷休。
由於他們這兩桌人多,而且看起來非富即貴,大堂經理安排了好幾個服務員在這裡聽候差遣。
此時聽到江清然的話,他們齊刷刷看向向晚,眼底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