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竟嚇尿了,大廳裡瞬間一陣尿騷味。
向宇皺著眉把周主管扔到地上,連退了好幾步。圍觀人群也跟上了發條似的,齊齊後退幾步,好多人捂住了鼻子。
“上麵的意思?”這時,一道繾綣纏綿的女聲傳來,聽得在場很多男人心神一蕩。
夢蘭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懶懶道:“這麼大的鍋,我可背不動。”
周主管看到她,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如調色盤打翻了一般,身抖如篩,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
“艸!”向宇往地上啐了一口,臉色難看至極。
他一開始以為攝像頭和下藥的事情惹怒了賀寒川,天台的事情是賀寒川在整治晚晚,沒想到完全是這個小主管的意思!
周主管看到他眼中的狠戾,四肢一陣發軟,腫著一張豬臉眯著眼睛求饒,“向……向少,鎖門的事情真得跟窩沒有關係,是林恬……林恬恬自己做的,讓向晚去天台打……打掃也是她的意思,跟窩沒……”關係啊!
憤怒在向宇血管中流淌,快要把他炸裂了,他沒耐心聽這個周主管解釋,抄起不遠處的一個小花瓶,砰得砸到了周主管腦袋上。
鮮血四溢,但不足以要人命。
周主管躺在地上,雙手捂著頭,嗷嗷喊疼。
“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扔出去,讓他去淋雨!快死的時候把他送醫院,彆讓他死了就成!”向宇指著兩個男工作人員,陰測測道。
兩個男服務員沒動,而是下意識看向夢蘭,見她點頭後,才一人拎起周主管一條胳膊,把人帶了出去。
向宇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地上拖出來的血痕,四處掃了一眼,猩紅著眼睛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那、個、叫、林、恬、恬、的、呢?!
*
賀寒川回去換了身衣服,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累、困,可卻一點都不想睡。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向晚以前牛皮糖似的跟在他身後的場景,她出獄後在他和其他人麵前卑躬屈膝的樣子,他媽、夢蘭還有宇軒勸他時的那些話,混雜在一起,將他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向晚一心求死,我打了120,後來她求我說讓急救人員彆來了。”
那個女員工的話清晰在耳邊響起,每個字都像是這個世間最鋒利的刀,一把把插在他心臟上,鮮血汩汩而流。
胸悶得難受,幾乎無法呼吸,賀寒川右手握拳重重錘了心臟幾下,卻半點用處都沒有。
嘟——
這時,手機震動聲響起。
賀寒川接通電話,聽到那端的男人說道:“賀總,我已經到您說的咖啡廳了,這兩年查到的線索也按照您的意思整理好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賀寒川喉結滾動了下,眸底翻湧著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