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璐皺了皺眉,“晚晚……”
“嫂子彆說了,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我想一個人靜靜,嫂子先回去吧。”向晚沙啞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林娜璐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後,說道:“好。”
她頓了一下,“給你半個小時,要是你半個小時後沒有回去,我就來找你。”
“嗯。”向晚努力扯了扯唇,但怎麼都笑不出來,“謝謝嫂子。”
林娜璐輕歎了口氣,把她的手機塞給向晚,“看著點時間。”
向晚點了點頭,說道:“我都二十歲的人了,嫂子彆把我當隨時會被拐的三四歲小孩子看。”
“你這可比小孩子讓人擔心多了。”林娜璐說道。
向晚抿了抿唇,手裡把玩著手機,沒有出聲。
“那我先走了。”林娜璐衝她揮了揮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漆黑的夜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隻有雨後清新的空氣,還有草地上的幾盞燈,空蕩得讓人害怕。
可對向晚來說,這樣的環境才能讓她放鬆片刻。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人看她。她回頭四處看了一眼,隻看到一抹衣角消失在住院部門口。
也許是她大晚上的站這裡太奇怪了,有人看了幾眼。
向晚自嘲地笑了笑,在監獄裡待了兩年,她都有些過分敏感了。
“向晚?”有男人喊了她一聲,聲音深呼吸。
向晚身體僵了一下,厭惡地皺了皺眉,沒回頭,也沒出聲。
喊她的人沒得到回應,又喊了一聲,“是向晚嗎?”
緊接著,腳步聲靠近。
向晚抿了抿唇,不想見這人,抬腳往相反的方向走。見她走,後麵的腳步聲快了些,緊接著後麵的人越過她,站到了她前麵。
清冷的白熾燈下,男人俊朗的五官清晰可見,琥珀色的眸底此時染著些許疲憊和怒氣,“為什麼不應聲?”
向晚淡漠地看著他,因空寂的環境有所緩和的心,此時多了幾分厭惡和恨意,“有誰規定江先生喊我,我就必須答應嗎?”
“向晚,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江戚峰攥住她的胳膊,眼底的憤怒多了些,還有難掩的受傷。
向晚卻隻覺得他這樣子讓人惡心,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我早就說過了,希望江先生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被江夫人宋小姐江小姐她們說我勾引你!”
她說完就要走,卻突然被江戚峰攥住手腕,然後拽到了懷裡。
“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江戚峰聲音中滿是痛苦,他愛緊緊抱著她,質問道:“為什麼賀寒川打斷你的腿,把你送進監獄,你還忘不了他?”
大病初愈,向晚身體有些虛,掙紮半天也沒掙脫他的禁錮,惱怒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