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得那樣。”向晚揉了揉眉心,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我和賀總剛剛隻是在說些事情。”
說完,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整整齊齊的病服,又指了下脖子和有些乾裂的唇瓣。
賀寒川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而動,眸光閃了閃,喉結滾動了下。
“哦——”任小雅拉長語調應了一聲,慫噠噠地偷瞄了賀寒川一眼,然後踩著小碎步到了病床跟前,撅著屁股把鮮花送到向晚手裡,“祝你早日脫離苦海!”
話音落的同時,人已經飛快地退到了門口,緊緊貼著門而站。她小臉慘白,看上去異常緊張。
向晚,“……”
賀寒川跟沒看到任小雅的惶恐一樣,信步走到床邊,拿過向晚手中的花,放到了桌子上。
“哎呦!”突然有人推門,緊緊貼著門的任小雅險些摔倒在地上。
鐘宇軒拎著水果走進來,看到門口一臉衰相的徒弟,哭笑不得,“你站門口做什麼?”
“大冰山也在,嚇死個人!”任小雅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師父,你快把他弄出去啊,他在這兒我都不敢跟向晚說話,嚶嚶嚶。”
鐘宇軒揉了揉她的丸子頭,無奈道:“多大人了,怎麼還嚶?”
“就是想嚶!”任小雅梗著脖子說道。
“……”鐘宇軒輕笑了一聲,“一拳打死嚶嚶怪。”
然後在她氣急敗壞的目光中,走進病房,把果籃放到了桌子上,問病床上的向晚,“小雅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向小姐,向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向晚說道。
“那就行!”聽此,任小雅一笑,小虎牙還沒露出來,又斂起笑容,皺著臉抱怨道:“你出事時候我就想來了,我師父沒說賀總說不能來,要是讓你不高興了,對你身體不好!”
聽到後麵一句,向晚下意識看向賀寒川,卻發現他也在看他,兩人視線剛好撞到了一起。
賀寒川沒動,向晚先收回了目光,臉色不大好看。
賀寒川會關心她身體?她真是越來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是怕她這麼死了,太便宜她嗎?
“我跟你關係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惹你生氣嘛!!”任小雅叉著腰,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要我說,最沒資格來看你的就是賀總了,他……”
鐘宇軒推了推眼鏡,含笑把任小雅扯到懷裡,捂住她嘴巴,“小丫頭片子說話不過腦子,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惡意。”
“已經不小了,你總是這麼護著,小心惹出禍端。”賀寒川淡淡說道。
聽此,任小雅氣得兩眼圓瞪,想要說些什麼,但苦於嘴被捂著,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在她身邊,不就是給她收拾爛攤子的嗎?”鐘宇軒被任小雅咬了一口,疼得厲害,但隻是眉稍微挑了下。
賀寒川眼底有一閃而過的不理解,張了下嘴,卻什麼都沒說。
他不太明白宇軒對任小雅的過分袒護,如果是他,即便他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這樣去袒護。
他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也不可能做到事事護著她,她自己成長遠比依賴他的結果好。
想到這裡,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最近總是想到喜歡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