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每每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全身上下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賀寒川的背影的。
他們現在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他遲早有一天要讓姓賀的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被人這麼死死盯著,賀寒川卻一直看著急救室,不曾回頭看向宇一眼。
沒過多大一會兒,醫生護士推著轉移床匆匆趕來了。陸言岑上前麵色鄭重地跟他們說了兩句,便帶他們到了賀寒川身前。
“賀總趕緊上床吧,他們會給你處理傷口。”陸言岑走到賀寒川身前說道。
賀寒川看了眼依舊緊緊關著的急救室門,略遲疑了下,微微點頭,手裡拿著那件病服,略有些吃力地躺到了轉移床上。
“您手裡的東西給我吧。”護士們匆匆推著轉移床朝另一側的急救室走,其中一個護士抓住那件撕裂的病服一角,語速極快地說道。
賀寒川一手捂著源源不斷湧出血水的小腹,一手抓著那件被撕裂的病服,往回收了收,“不用了,我自己拿著就可以。”
聽此,護士也沒再強求,鬆開了那件衣服。
賀寒川躺在轉移床上,透過護士間的縫隙看著依舊緊閉的急救室門,眸色沉了沉,緊緊抓住了手裡那件病服。
直到被推入急救室,門被關上後,他才收回了目光。
醫生和護士把賀寒川轉移到手術床上後,拿出一堆處理傷口時需要用到的器具和藥,然後從其中拿出幾小瓶藥,配好以後放到了針筒中,低頭就要給賀寒川打。
“裡麵有麻醉劑嗎?”賀寒川攔住護士問道。
傷口很深,需要趕緊處理,護士滿頭是汗,沒心情回答非專業人士的非專業問題。
但礙於賀寒川的身份,護士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有。”
多一個字都懶得說。
護士抓住賀寒川的手,用酒精棉給他擦拭著手臂,然後將針筒中的小部分氣泡擠出去,準備給他注射。
“我不用麻醉劑還有鎮定劑一類的藥,把那些給我去掉。”賀寒川說道。
向晚已經送進急救室一會兒了,他想儘快進行完手術,即便不方便去找她,但他還是想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急救情況。
這次不用護士開口,醫生便黑著臉拒絕了,“不行!麻醉劑和鎮定劑是必要藥,要是不注射這些,你受不了的!”
“我不注射,謝謝。”賀寒川偏頭看著醫生說道。
醫生臉色更難看了些,這會兒忙得要命,卻不得不應付他的胡攪蠻纏,“賀總可能平時吩咐人習慣了,但是在醫院,您是我的病人,就得聽我的。”
“之前也有一些病人怕注射麻醉劑影響身體或者怎樣,強烈要求不注射,但手術剛開始,就受不了了,還是得注射麻醉劑和鎮定劑一類的藥。”
“如果賀總也有這方麵的擔憂,我可以保證,注射麻醉劑和鎮定劑一類的藥,對您的身體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為了儘可能節省時間,他說得極快,而一旁護士們則快速而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