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向晚的治療,就麻煩陸醫生了。”賀寒川看了眼向晚離開的方向,轉頭跟陸言岑說道。
陸言岑嘴角弧度很小,“我受我大伯母所托,給向小姐治病,賀總用不著謝我。”
賀寒川看著陸言岑,沒再多說,禮貌性道彆,然後出了陸家。
走廊裡,向晚正在等電梯,她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但周遭卻籠罩著一層落寞的氣息。
賀寒川眸光黯了黯,走到了她身旁。
電梯到達,兩人進了電梯,一直到下電梯,誰也沒有說話。名義上是戀人,但關係連陌生人都不如。
出電梯時,向晚才抬頭,麵無表情地問道:“為什麼來找我?怕我跟陸醫生搞曖昧?”
“不是。”隻是不喜歡看到她跟其他男人走太近而已,即便知道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
向晚直直地看著他,半晌後,冷笑了一聲。
見兩人過來,司機早已開了後座門,侯在賓利旁邊,“賀總,向小姐。”
司機手裡還拿著一包紙巾,正在糾結要不要給向晚。
“給我吧。”向晚接過紙巾,抽出幾張鋪在座位上,又抽出幾張,準備往座位下麵鋪。
賀寒川眸中一片晦暗,他拉住向晚,讓她站直身體,然後抓起那些她鋪好的紙巾,攥成一團,遞給一旁的司機,“去扔了。”
“好的。”見他臉色不好看,司機軟著手腳接過紙巾,朝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周身被賀寒川的氣息籠罩,向晚皺了皺眉,用力推開他,站到了一旁,譏諷道:“不嫌我臟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剛才那一下剛好推在賀寒川受傷的小腹上。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他俊臉倏地蒼白,“以前是我的不對。”
向晚陰沉著臉看了他一眼,緊瑉著唇上了車。
司機扔紙巾回來,剛好看到賀寒川捂著小腹的樣子,他忙上前扶住賀寒川,急道:“賀總,您怎麼樣?”
“沒事,走吧。”賀寒川淡淡應了一聲,推開司機,上車坐到了向晚身邊。
一路無話。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賀寒川的主治醫生正跟幾個小護士急急躁躁地找人。
“賀總,您的傷口很深,還是留在病房休息好!您這樣到處亂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好得慢還是小事,要是感染惡化就不好了!”醫生走到賀寒川身邊,苦口婆心。
向晚根本沒做停留,越過賀寒川跟醫生回了自己病房,然後關上門,啪嗒一聲從裡麵鎖上了。
賀寒川看著她從視線中消失,眸色更深了些,然後漫不經心地衝醫生嗯了一聲,朝向晚的病房走去。
他在病房站了一會兒,舉起手,但還沒落在門上便重新放下了,隨後回了旁邊的病房。
醫生看著他離開,重重歎了口氣,感慨道:“我治過的那些有錢人,一個個怕死怕得要命,怎麼到賀總這兒,就不把命當回事?”